号码,听筒中是持续的忙音,然后自动挂断,连续播数十个依旧无人接听。页面切换到对话框,最后一句是由对方发的。
“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呢!听酷拉卡这样说真是想家,好,决定请假这周就回去!”
透明的滴落在晶屏上,将那两行字晕染得看不清,最端的备注是“派罗”。
库洛洛在海边找到酷拉卡,他的小几乎全没在海里,库洛洛就这样追着他的背影往海的深走去。十二月的海冰凉刺骨,他把外套脱在岸边,和衬衣被浸湿后贴在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汐永不停歇,海浪一个个朝上扑来,等他终于抓住酷拉卡冰冷的手臂,全已经湿透了,但前面的人也是同样。
酷拉卡转过,那双瞪大的红睛在黑暗中幽幽泛着光,库洛洛第一次从心底到震撼,一方面是因为那双睛的丽,一方面是被其中蕴的极致恨意所震慑。
冰冷的手像蛇一样缠上他毫无防备的脖,逐渐收紧,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窒息就将他笼罩,因为寒冷泛青的肤也变得充血透红。他想要挣扎逃离,但那双手的力度之大让他撼动不了一分。
“为什么这么?”
同样冰冷的声音落在库洛洛的耳廓,他想回答对方却不给他机会,前的一切都在溶化模糊,意识也渐渐消退,只有那抹红,那么深刻地印在心底。
“你怎么敢?你怎么得去手?”
库洛洛的气音几不可闻,酷拉卡从唇形辨那是三个字。
“我你。”
他简直要气笑了。
脖上的力度骤然减轻,刺骨的空气猛然灌,库洛洛半浮在海面上猛烈地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来,在酷拉卡把他掐死之前先把自己咳血。
“因为…因为是…无关的人啊。”
库洛洛断断续续说这句话,酷拉卡的手颤抖着,再次覆上他的脖,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把库洛洛直接掐死。另一双滴着的手握上他的,库洛洛不再挣扎,继续说:
“人不是我杀的,确实…和我有关,是我间接害死的,这一我不会否认,但是酷拉…”
他又开始笑,
“我你,与他们所有人都无关。”
那双手认命地放,睛也随之闭上,酷拉卡对他这样一副毫不认错的态度和任人宰割的姿态恨之骨,反手将他冰冷的海中。
库洛洛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余刺骨的寒,从心蔓延到的每一个角落,他仿佛再次踏那片寂静的海,那里毫无生机,也没有一个人在等他。
酷拉卡并没有死手,他把库洛洛拖到浅一的地方就走了,任他自生自灭。
家里还是他们门前的布置,和浑湿透的自己形成一种残忍的对比。极致的恨意消去之后只剩疲惫,一切都像在一场醒不来的梦,酷拉卡只想赶紧洗完澡把自己扔温的被窝,但他清楚,只要库洛洛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就要承受这份痛苦,他暗暗发誓永远不会放过他。
库洛洛的行李箱堆在房间的角落,他从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拿来在衣柜里占据一席之地,酷拉卡早该想到他是一副随时要走的姿态。阳台上库洛洛养的绿植已经枯黄在风中发抖,后来买的还未芽的花种在旁边的花盆里光秃秃的,显得孤寂,只剩一株好养活的仙人掌还泛着生机。酷拉卡用手它,换来针扎般的疼痛,和落的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