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前的银白十字架,拇指抵住横端用力,显锋利的刀面——
陈韶瞳孔猛缩,睁睁看着尖锐的银刃靠近自己,颤抖的声音脱而。
“哥......”
“别害怕。”像是看他的恐惧,陈昭看向陈韶的睛,安,“不会很痛。”
冰冰凉凉的抵上肤,在手臂上一距离,陈韶不敢用力握拳,只侧过死死闭着双。
手臂上没有传来疼痛,过于锋利的刀刃甚至没有滞涩,只在肤上留一浅浅的痕迹。陈昭又调转锋面,往自己的手指上用力一划,鲜血蜿蜒而。
他垂看向双紧绷的少年,指落,沿着手臂上的伤刻画符号,不所料地受到陈韶猛的一抖,诡谲的花纹漫漫浮现在肤上,殷红鲜血交,似装饰又似合。
起初是一阵迟来的刺痛,随着肤接,又慢慢变成了酥麻的酸。刻画的那人动作很轻,指尖如羽般书写在手臂上,觉到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疼痛,陈韶将睛睁开一条小,悄咪咪偷看旁的人。
“好了。”陈昭若有所地抬起回看他,从衣袍的袋中掏手帕将指尖血渍去,又抬手将陈韶额前刘海抚到一旁。
手指冰冰凉凉的,陈韶不自在地眨了眨,四肢被禁锢的觉实在不好受,绵绵的使不上劲。
“这就结束了吗?”
陈昭没有说话,拇指揩过陈韶的唇角,少年形十分瘦削,双略带不安和恳求,正看向自己。唇也不是很红,反而有苍白,隐隐带着病弱的青紫。
真是太孱弱了。
他想着,转走向一旁看着就造价不菲的靠椅,这个地方正好能将桌板上的景一览无余,陈韶隐秘的挣扎也没逃过他的睛,但是陈昭只是静静地看着,毕竟光靠人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特殊机关的。
他的弟弟就像被他亲手关囚笼中的小雀,饲主并不会在意想要逃跑的企图,更何况鸟雀已经被自己和主都打上了“印记”。
于是在陈昭愉悦的神中,一长而柔韧的漆黑蛇形从虚空中钻,蠕动着攀上小小的桌板,所过之留一湿粘稠的痕。
它一开始避过陈韶的视线范围绕着桌面打转,尖端偶尔立起摇晃,像是正在侦查环境的蛇类,傲慢地打量着案板上的羔羊。
陈韶锐地听到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隐藏在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里,吐着蛇信。无名的恐惧摄住了心脏,他忍不住轻唤陈昭,却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