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他真那么想知的话,你就告诉他,我也不知,因为生活总在继续,而每天都会发生新的事让我更加他。”
这话太肉麻了,不大像他风格,诸葛孔明自己都把自己给惊呆了。如果他面对的是刘玄德本人,还能说这样的话吗?他看着那个正在经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男孩正在细细回味着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他对那个他从储柜里抱来的男孩的成长究竟有怎样的影响。今日他所说的话,至少是其中的只言片语,将成为刘公嗣人生中的一枚楔。
现在他正在参与刘公嗣人生中一段永远有一个隐的缺席者的时光,而正是诸葛孔明今日的所所言让刘公嗣在未来能够走向那个缺席了他过去,但将陪伴他未来的人。
那是继承了刘玄德二分之一基因的人,孔明想。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用这种方式弥补了刘玄德人生中他缺席的时光,那段让刘玄德能够成为他所遇见的那个人的时光。
于是他在脑海中想象了一刘玄德不曾颠沛离,不曾郁郁不得志,不曾灰心失望的前半生。想像他还是个孩时,欣雀跃地捧着草结的小动;想象长成少年人的他背着小提琴琴盒站在一棵大如华盖的桑树,努力地踮起脚尖去捕捉树叶间漏的光芒。想象成为青年的他和同样年轻的几个兄弟坐在路牙上喝得酩酊大醉大发豪,满满心都是那柔轻盈到一就会化为蜂蜜般好的不真实的梦想,路灯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看着前的男孩,从那一刻起,或许是从更早的时候,早到他不曾察觉,诸葛孔明不再需要从刘公嗣上寻找与刘玄德相似的地方来要求自己他。
因为对一个人的,他开始更多人,同时意识到自己心中本就有的。
孔明从回忆中醒过来,看着季汉年轻的董事长――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男孩了,但他的确够年轻,比刘玄德年轻,也比他年轻。有朝一日,或许将不得不由他带着父辈的梦启程。“公嗣。”诸葛孔明站起向他走去,附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继而加重了力度,看着刘公嗣慢慢抬起来看着他。他微微阖上,轻而缓地叹了气,手在刘公嗣肩膀上很长时间,这画面有些古怪,就好像诸葛孔明需要在刘公嗣上找到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