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都气歪了。讲半天,都是在逗他玩。
唐温酒拍拍他的肩膀,:“我预不好。你要替我好好保它。”
后来陆歌果然死了,死在唐温酒用石漆淬了毒的箭。
陆歌死后唐温酒不再在长安堂事。他早些年认了个师弟,叫唐画烛,接替他去了。唐画烛比唐鱼亭还小上许多,却可以光明正大叫唐温酒师兄,唐鱼亭酸得不行,没事就拿话去刺挠唐画烛,唐画烛去了长安,他还不见心不烦。唐温酒回了蜀中,没有很悲伤的样,甚至还收了两个徒弟。
闲暇时,他会叫唐鱼亭陪他喝酒聊天。也许唐鱼亭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唐温酒与他说了不少与陆歌的琐事。
那时堡里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人心浮动。丐帮的人经常现在堡里,唐温酒很忙,什么事都只让两个徒弟去。后来不知怎的又跟大徒弟翻了脸,赶去药堂了,边只留一个二徒弟使唤。唐鱼亭想帮他,唐温酒都不许。唐鱼亭心里不忿,跟他赌气。他忽然想到,唐温酒从来就没让他叫过一次师父。
唐温酒带着唐小箭发的时候,唐鱼亭生着气去送他。唐温酒拍拍他的肩,:“你想的事。”
后来唐鱼亭才知,那时的唐温酒对他到底抱了怎样的期待。
唐温酒再也没有回来。他本就没从失去陆歌的痛里走来,终于还是去找他了。
唐温酒死后,唐小箭接了他的位。唐鱼亭一刻也不能忍受在堂里呆着。他终于决定,要找到另外半把钥匙,然后带着那本古籍,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唐温酒的意思。
唐温酒希望他不要成为第二个自己。
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唐温酒将他视为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年长的唐门满手鲜血,诸多牵绊,痛失所,一生被束缚在樊笼中挣脱不得,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与自己生着相同的脸的年轻人,去帮他求得另一种解脱。他不肯让唐鱼亭叫他师父,不肯让唐鱼亭参与堂里的事务,不肯让唐鱼亭与自己有一丝多余的牵绊。
他不能离开,但与他相像的唐鱼亭,是可以的。
唐鱼亭把唐温酒住过的房和理事务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另外半把钥匙。他意识到,钥匙应该在长安某,一个唐温酒信得过的人那里。
会是谁呢?既不想交给堂里,必然不会是在唐画烛着的堂,也不会在唐小箭那儿,更不会交给去了药堂的唐边雪。他思索再三,忽然想起在长安时,总是跟着他和陆歌的那个小明教。
陆歌的弟弟,哈乌勒。
他立即动去长安。他专司逆斩堂的机关暗研制,无事不能堡,随意离开等同叛逃。但他心意已决,准备妥当,便离开了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