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白的大上挂着松垮的,有一边已经垂坠到泛着粉的膝盖上方,淫靡的从间溢,沾湿睡裙,顺着斜坠的大继续向蜿蜒地。
散兵轻车熟路地从书桌柜里掏一把手枪,漫不经心地往弹匣里填了一颗弹,上好膛,拨开保险,扣住扳机,他对空说:“玩个老掉牙的游戏。”
紧接着他将枪对准自己,张开嘴,冰冷的漆黑枪被他中,像刚才在床榻上腔的阴。
接来的时间里,空的心仿佛就剩了扳机扣动的四,如果老天存心作,那颗丽的颅立刻就会被轰得稀烂,血浆与碎肉会随着弹的轨迹一同溅在后悬挂在墙上的一副留白很多的艺术画上。
幸好现实没有艺术细胞,他意犹未尽地深中的枪,在奉上深一吻后,将枪对准了空的眉心。
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会生被他一枪打死也不错的念,意识到这后,将贪生怕死刻保护机制本能的放松来,金的睛眨了眨。
散兵举着枪朝他近,被的枪抵在他的额,他闭上睛,没有等到命运的审判,反而听到一人声在耳畔响起:“砰。”
他又那种假惺惺的柔顺笑容:“我替你开过枪了,合作愉快。”
让两人正式狼狈为奸的游戏有朝一日也会被早已大权在握的人重新搬。
空理所应当地继承了老宅,书房和那个手枪,他将只空余一个位置的弹匣扣枪托,递到散兵面前,旁边甚至是吃剩的寿司。
“你什么?”
空朝他笑了一:“虽然我没有给你任何限制,你仍然享有家族的很多控制权,但你的话还是令我困扰,我最近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他。”
散兵冷哼了一声,觉得对方吃饱了撑得犯神经。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开始像他,那就朝我的脑袋开上一枪,我不幸死了,你是接生意还是拿钱远走飞都可以,我侥幸存活,”空顿了一,似乎也觉得筹码和奖励都很愚蠢,“你可不可以真的喜我?”
“你疯了,脑有病就去治。”他没动枪,只是选择了一句不痛不的嘲讽用作今天聊天的结束语。
你是否还真的枕无忧?
在空走后,他看着那把手枪,在心里问自己。
抓他去诱饵的人是不是太蠢了?
空几天之前说生意上了问题要忙着理,表哥的残党最近安静得不正常,他顾不上这边,这两天都不在,让自己多小心。
他想说没必要这么麻烦,抓就抓了,死就死了,话到嘴边却烦闷地说不。
最后就变成了,哦,我知了,你放心走吧。
他一直在给空屁的善后工作,表哥在的时候就是如此,不然凭什么一个初茅庐的新人可以大放异彩得这么天衣无?
是以收到灰生意的举证威胁,第一反应还是准备了一箱钱和几个信得过的人手打算去交易,其实他们现在的关系算得上势同火,是仇敌,是冤家,是背叛者与被背叛者,动机很难挑个合乎理与逻辑的解释,散兵只能选个敷衍的回答:还想继续吃他的饭。
“他难没告诉你吗?”后脑勺涌温的,在昏过去前,他听到那个人说,“还是你……关心则乱了?”
短暂但倒霉的生命中有许多称得上窘迫的时刻,家人被枪杀死在异国他乡,落街的时候手里只有一张被攥皱的通缉令;被当藏品装扮待,困窘得想让净的脑袋和肮脏的分家;在几年的狗屁生活里最亲密的友人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所以没关系,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没关系,问不信息被狠踹几脚没关系,骨碎了没关系,手腕断了也没关系,忍耐疼痛是向这个糟烂世界交的第一份也是最满意的一份答卷。
他将血沫啐在人脸上,想的其实是,什么都没关系,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来救我?
死亡是最后的枕无忧。
他给空过很多次脸。最开始的愣青会因为被烂人同化、胆小怯懦、良心难安而哭,他用手捧着脸将泪去,说,别哭了,你要帮我复仇的。
之后印象深刻的是在一次任务失败后,躺在因雨而湿的泥地上,万念俱灰的丧家犬。他举着伞蹲在空边,着黑手套的手一给他净脸上的雨,说,你知你和那些能被随意打杀的亲信有什么不同吗?你将命抵押给我了。
再后面就是现在,他不知是压着对方腹的枪伤止血好,还是掉嘴角溢的鲜血好,觉睛里温温,的在布满血污的脸上冲开浅淡的痕迹。
空说让他去押注五天后的比赛,他的那匹一定会夺冠的,然后带上钱,飞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