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吓人!”傅茜一打断,“哪那么多危言耸听?网上的事,还不都菜碟装开,三分钟劲!谁没正经事,成天闲的,惦记别人家务事?我看就你,三不着两!”
Vincent咳了两声,又开:“但我也提醒他,注意分寸,又不是综艺真人秀,救急可以,过火就不好了,尤其是你,一个学生,被人当偶像嗑cp,窥探私生活,别老没绑架成,你给绑架了。万一哪天,你想通了,想踹了老男人找个年轻貌的,粉丝不同意,拆人cp,如杀人父母啊!国外不经常有歌手被歌迷发疯枪杀的……”
“叔叔说了,用要大胆,多用明艳的亮、,看了心才会好。”画家专注上不想分心,但Vincent又聒噪起来,遂叹气,“澹台叔叔,你静一静,等我画完,你要能一句话不说,我就告诉你谁告的密。”
他说不动了,陷在沙发里狂笑。严若愚听不大懂,但也只能等他笑够再说。傅茜也打趣:“以后你门,当心狂粉丝找你要签名。”严若愚更不明所以了,她解释:“本来很多人就被元宵的罗生门吊足了胃,赶上这节骨突然真相大白,乎所有人意料,还有Hugh那艺术加工,都同你俩这对苦命鸳鸯。”
严若愚小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是说,跟许家告密。”
“什么啊?”Vincent大不以为然,“他统共没几个儿,酒财气的他嫌办事不力,办事得力的,有威望了他又怕威胁自己,当贼防。Ivan嘛,孽孤臣,他重用也放心。”
n腹背受敌啊!许家就不用说了,他老母也是个败事有余的,他二哥更是恨不得搞死他,Hugh他爸还算残留手足,作上观,坐收渔利呗。就这样,盛家,伙伴呐,盟友呐!还来一刀。我就想不通了,铤而走险也要这一刀!”
“不清楚,但幸亏舆论发酵是在Ivan受伤之后。”说到此,他两又大放兴奋的光,“要我说,苦肉计还是用啊!一察觉有人煽风火,拿你俩元宵当众偷的消息给J&W泼脏,Hugh当机立断,放当时的实况录像!一放来,爆火!他还带二创,别看他单狗,那剪辑,乐,调,得比梁祝还梁祝,比韩剧还狗血,要素齐全,节绪火候,拿得丝丝扣,看得女网友个个天动地稀里哗啦,还是种好啊,心思单纯,好忽悠……”
既如此,Vincent更肆无顾忌了,跟她分析起利害来:“一开始盛家就只攻击Ivan的私德,比如,你未成年,他黑历史也不少。对荣信来讲,最简单的就是弃卒保帅,紧急罢免他,跟公众忏悔歉。但他老手腕够,只让他暂时休假,还指名,他的职务由我暂代。我俩什么关系?穿一条啊!举起又轻放,等于没惩罚。”
“这不跟电视里那什么……帝王术一样?还是亲儿吗?”傅茜白直翻,整个无语。
“刚才说哪了?都别打岔了!”Vincent又接着分析,“其实不罚他,他哥不满还是许家不满,我都理解。但江澜,应该最不希望他事才对。大家合作这么些年,一直是有钱同赚,没什么不愉快。山海路是块大肉,但你想独吞,也要先掂掂自己斤两啊,吞得吗?行啊,就算许家也掺合来,你们相互了解吗?新伙伴不要磨合吗?磨合能保证不问题?旧的投要不要推倒重来?脱放屁啊!说好听,这事办得欠老成,说难听,也不怕搬起石砸自己脚!”
“那他爸爸……对他不错啊。”严若愚喃喃,有后悔骂人老不死。
“我一个人跟谁打?”Vincent叫屈。
Vincent两骤然睁圆,她又仰一笑:“一无实据不成熟的揣测。”
“那你都闭嘴!”傅茜掷完话,又向新手画家支起微笑。
严若愚顿时垂脸,极难为。
Vincent一噎,气咻咻随手拿了本画册来翻。没安静多久,又起,在画板边踱来踱去,指指,时不时吐个槽:“这就是你说的人易工?把我们家茜茜画得这什么?金狮王?”
傅茜见小姑娘越听越神,想是震惊疚不好受,便训男友:“Ivan都没说,你多什么嘴?”
“不碍事的茜茜,我好奇,愿意听。”严若愚牵了个笑,“澹台叔叔,怎么样叫铤而走险?”
说着又撵他去,看片打牌还是打桌球,男人该的,总之别搁这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