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站起,抱拳作揖:“承让承让。”
17
散会之后,邃无端半路改去了大明。
虽然他与玉离经一早就说好了,不中谁,两个人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但听到结果来是玉离经,邃无端还是难免有些绪低落,这倒不是在嫉妒玉离经,只是游戏都到第三回了,还没有到他,多多少少有打击人了。
玉离经看着邃无端那张耷拉着嘴角和眉的委屈小脸,忍住了上去掐两把让他哭来的冲动,他使了个神给思韵,说:“让那几个给本梳妆的丫过来。”
邃无端不明所以,然后被玉离经着肩膀坐到了梳妆台前,镜里是两张风格迥然的丽容颜,玉离经明媚灵动,邃无端我见犹怜,难分。
左看看右看看一番,玉离经调笑着说:“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无端这张脸可怜兮兮的时候,尤其招人疼。”
邃无端浑不自在,只能巴巴回:“表哥你也很好看啊,看上去很年轻。”
突然之间膝盖一痛,玉离经的笑容僵了一瞬间,他说:“无端,我们俩的年纪应该也没有差很多吧。”
邃无端便说:“是啊,明明就差几岁,但表哥看上去就比我成熟多了,我也一直很想像表哥一样,可我妈他们到现在都觉得我还是小孩。”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些人二十几还有妈妈把他当小孩,有些人还在上小学就已经懂了人冷世态炎凉,玉离经一时无话可说,他捋着垂在邃无端侧颊的发,此时那几个梳的女也殿,玉离经站到一旁,他一甩,双手抱在前,开始指挥起这几人给邃无端改妆。
于是等墨倾池到了大明之后,见到的就是一个可加倍又委屈加倍的邃无端,粉雕玉琢的少年刚满十六岁,稚气未脱,而角晕开的那淡淡的胭脂简直是神来之笔,泫然泣的模样给人会心一击。
墨倾池微微怔了一瞬,随即他走过去先是扶起了玉离经,但那余光还是不忘看着邃无端。
“都起来吧。”
玉离经顺势搀起墨倾池的右手,站在他侧,将人往带,“皇上今日来得好早,臣还以为晚膳才能见到皇上。”
墨倾池的銮驾申时一刻就到了大明,这个时辰不早不晚,其实说不好墨倾池会不会坐一坐就走。
“现公事都已移交给三省六自理,朕总算得了空闲。自淑妃算起,已经有小半年,朕还未到你这大明中坐坐,今日便让他们早些准备着过来。怎么,朕打扰了你们表兄弟之间的会面?”
玉离经便笑:“皇上说笑了,臣只不过觉得三伏虽过,但秋老虎却十分厉害,皇上冒着气过来,恐有伤龙。”
“朕还没有这般弱。”墨倾池随后又补充:“太医今早也请过平安脉,龙胎稳健,一切都好。”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天还着,大明后殿的架有阴凉地,不知殿可愿同往?”
墨倾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脸,向后看了一直跟在他和玉离经后的邃无端,问:“无端想去吗?”
邃无端有些惊讶地抬起了脸,他看了看墨倾池又看看玉离经,最后说:“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