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双紧闭的脸扭过来给苏科洛娃展示,“真是窝漂亮的卡扎罗斯小崽,跟小狗似的,嗯,是不是啊?”说着,她用力拍了拍施耐德的脸颊,力度之大简直是在晃动,“长得这么漂亮还来上战场?真把自己当成齐格弗里德了?”
施耐德打定主意要活去,于是毫无反应的任凭羞辱。弗朗茨看着同学那副可悲的嘴脸心碎不已,本想承担起副队长的责任言阻止,却看到鲜血从阿尔诺的鼻低落到脏兮兮的地板上。别。校狙击亚军阿尔诺用神说,千万别说话。
“这个咋整?” 梅尔科林踢了踢海因里希,“他咋被绑起来?”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咳嗽音。
“长官!”门的士兵立正站好,一手握枪一手敬礼,迎接她们的上司,绰号“北方人”的斯塔罗金少校,
“嗯哼。安娜,”斯塔罗金少校打了个响指呼唤副官过来烟,吩咐:“把门儿关上,别让冷风灌来了,然后把那俩人带过来。”
易诺夫娜急匆匆的走到外面喊了几句土话。她的动作很难看,一只手腰,一只手来去,比起军官更像村妇,弗朗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看不惯这么随便对待的军装,把市井派带到战场的人。制服是约束也是荣誉,即便是米加斯人也应该尊重才对。
斯塔罗金注意到弗朗茨的不满,冲易诺夫娜的方向努努嘴。“别看她现在像个泼辣的像个生吃猪肉的野丫,易诺夫娜小可是教授女儿,会拉手风琴的。”她笑起来时左脸的伤挤成一团蠕动的虫堆。“会说米加斯语么,小士兵?”
弗朗茨当然会说。事实上,他是这群人里米加斯语说的最好的。然而他决意将消极抵抗行到底,盯着斯塔罗金的睛摇了摇。
“你们里面有会说米加斯语的么?”她用卡扎罗斯语问,“我没读过书咧,说不得多少外语。”
约翰怯生生举起手,好像在回答问题:“我会。”他用米加斯语说。
“你说的好么?”同样是米加斯语。
“好!”约翰急忙回答,又有心虚的加了句,“我可以学,我很聪明的,我已经学过一段时间了。”
士兵们哄堂大笑,苏科洛娃站在施耐德后,边笑边抚摸他满金发,好像那是她过去的长猫。她很享受柔冰凉发丝绕过指尖的觉和它在心中激起的瞬间柔。
斯塔罗金和副官交换了一个讥讽的神:“咱们这儿还有个勤劳上的学生呢。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克斯·辛克莱。”
“听不见,你过来说。”
约翰踉踉跄跄地站起,膝盖发,连站直都是问题。他晃晃悠悠的来到斯塔罗金面前,“我的名字约翰·克斯·辛克莱,夫人。”
斯塔罗金猛的一拍桌,把金属碗都震倒了。“大声一!不是杀戮机么!不是青年前卫军么?别在这儿装可怜!”
约翰嘴唇哆嗦,圈发红,牙关打颤,跟害病了似的呼呼气。他闭上睛,努力大声喊:“夫人!我的名字是约翰·克斯·辛克莱!夫人。”他甚至没来得及说完中间名声音就低低的沉了去。
“你在这儿看到斯塔罗金先生了么?”她不耐烦的往后一靠,“重新来。”
“我的名字是约翰·克斯·辛克莱,长官女士。”可怜的男孩被折磨的几乎要昏死过去了,撑着重复这句话。这幅场景似曾相识,他在不久前的训练里也常常被拉来作为反面典型羞辱。
斯塔罗金伸一只一也不像女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我是尼基塔·伊万诺夫娜·斯塔罗金少校,幸会幸会。”她抓住约翰的手晃了晃,“会翻译吧,我说话你能听懂么?”
“是的。”约翰。
“就从你开始吧,约翰·克斯·辛克莱。”易诺夫娜副官甩了甩钢笔,在一张棕黄底,蓝公章的档案表上写。“辛克莱?南方还是北方拼法?”
“南方。”
“多大了?”
“我今年十五。”
“军衔和编号。”
“青年前卫军普通成员,JAG79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