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人鱼公主,泪没那么金贵,别哭了啊。”
孙权见不得她现在哭,毕竟不是自己惹哭就没啥成就,学着哄妹妹的语气哄她,只是容还是有差距的。
曹丕还没说什么,门突然开了,伴随着一句熟悉的卧槽,三个人冲了来,孙权缓缓闭上了,倔地对曹丕树了个中指,然后被拉开了。
本来这场闹剧很容易到收不了尾的结局,然后在曹丕应景地打了个嚏后,周瑜见针地提先让年轻人回去换个衣服什么的,这个天淋了雨容易发烧。
曹昂这才勉同意改日再谈,他被丁夫人养得很好,即使是这个时候也依旧言行得,直到最后才忍不住飞了个刀过去,意有所指地说:“我们可不年轻了。”然后拢了拢曹丕上的披肩,一手揽着她,一手提伞走了去。
兄妹俩一路无言,曹昂举着伞让她先去了后座,又帮着她把湿透的鞋袜脱了,才把伞收起放在她旁边,自己去前面开车。
曹丕活动了一冷木的脚趾,曲着坐在后座,把脸埋在用自己圈的小空间里,闷闷地喊了声哥,她觉得疚,又有些委屈,示弱似的喊了一声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等红灯的时候,曹昂终于开了:“是建她打电话告诉我的,让我去问问孙家,我和父亲没有派人看着你,你放心好了。”
曹丕探半张脸来,一双湿漉漉的,她半扒着座椅,猫似的伸手去摸哥哥半湿的衣服,别扭地开:“我和孙权只是朋友,哥你别告诉父亲。”
她平常在曹昂面前确实是一幅小女儿态,毕竟在他被曹家认之前,曹昂就对她照顾有加——即使是有了别的弟弟妹妹。这也是为什么曹丕不认可别人说曹昂对她来说如兄如父,曹昂只是哥哥,和父亲再像也只是哥哥。毕竟父亲不是这样的,父亲的是要争的,不像哥哥,会对弟弟妹妹好,对她这个相最久的妹妹更好。
“……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曹昂的说一不二,除了父亲,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他从后视镜瞥到妹妹又把脸埋去了,到底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又觉得再这样纵着她迟早得事,就安抚地唤了声小妹。他是打心底里疼这个妹妹,院了回家来看见又多了弟弟妹妹,他的小妹也是一个专指。
曹丕本就心有愧疚,听他哄着自己更是不敢再脸了,急促的呼声和心借由这个画地为牢的姿势愈发清晰,她为自己的谎言羞愧——明明她是最希望曹知这件事的人。
她像是长不大的小孩,总是像用各种方法引父亲的目光,她又像是只骄矜的,执拗地想要父亲的偏,她乐于接受里掺杂着其他,只要是特别的。
就像她在前几天爬上父亲的床,向父亲请求的那样,她希望在父女的标签写别的关系,她希望得到的是特别的,是能通过事让她直接碰受到的。曹丕喜作文章,可她疲于从父亲的字里行间拼凑独属于自己的。
这是虚幻的、易碎的,她固执地认为,但她不能否认自己迷恋父亲的夸赞,而后陷深深的空虚之中。心有三毒贪嗔痴,如来法亦难转匪石心,她就这样饮鸩眠去,在曹昂怀里梦呓着父亲,我没错。曹昂有些忧心,低用脸轻轻挨了她额,果然有些。
“脩。”
他愕然抬,对上曹有些阴沉的脸,也不发怵,只小声说了句爸你怎么回来了。曹家的儿女里很少有人会喊这个称呼,曹面缓和了不少,目光移到他怀里的曹丕又纠缠上复杂绪,顿了顿才说:“我来吧,建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抱她回房睡,记得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