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被一阵极其清淡的草木香唤醒的。chu于杀手的本能,他没有贸然睁yan,而是第一时间维持住呼xi的频率不变,静静ti察着周shen的环境。
这显然是一个温nuan的室nei,他被好好安置在一张偏ying的床上,四肢关节都是自由的,没有任何束缚。风声从窗外呼啸而过,他没有听到枝叶摇动的声音,柔和的光洒在他yan睑上,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呼xi声。
琴酒顿了顿,判定这间房间没有明显危险,而后佯作刚刚醒来,缓缓睁开了双yan。
与猜测中的审讯室或实验室大相径庭,ru目赫然是一间传统的和室。他一shen清shuang,在一张榻榻米上醒来。日光通过天井和窗hu照jin来,房间一角摆了一个小小的盆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看起来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客房。
琴酒xia意识摸了摸脖zi,那个黑se的颈圈不chu所料,还静静待在那里。他微微皱眉,一撑地站起shen来,试探着向外走去――此时他才发现,自己shen上只套着一件墨蓝浴衣。
药wu作用还没代谢掉,他手脚发ruan,kougan1she2燥,刚走没几步路,心脏就tiao得飞快,tou晕也找上门来,qiang撑着看了几个房间就不得不坐xia来休息。
但是从目前的观察来看,这里确实只是一个传统的日式建筑。虽然zuo了采nuan保温等现代设计,但装潢和建筑方式都偏向保守,他看到touding的房梁,上好的老木tou温run厚重,起码有了上百年岁月的痕迹。
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是适合惩罚和chu1刑的地方,但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乌wan莲耶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来?琴酒看着纸门上绘制的松鹤图案,漫无目的思索着。
他其实也并不十分关心这个答案,能zuo的他都zuo了,既然命中注定他再也回不到家乡,那死在哪里,要经受什么,都不重要了。
突然,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径直停在了门前。
xia一秒,乌wan莲耶拉开了房门。
像是旧友重逢一般,他意态闲适地坐在琴酒对面,语似关切dao:“你醒了,gan觉怎么样?”
如果没看到他带来的那条鞭zi,琴酒都要信了他的关照。
琴酒瞥了他一yan,懒得搭腔。托他的福,他的心tiao至今还没缓xia来,手上别说握枪了,只怕连双筷zi都握不住。也怪不得他敢这样只shen一人来见他。
乌wan莲耶注意到他的视线,将那柄鞭zi放到shen前,让他看个清楚:“chu发之前,我说过什么?”
琴酒一声冷笑。
乌wan莲耶摇了摇tou:“看来我需要给你zuo个标记,让你记住,你属于谁。”
他拿着鞭zi起shen,淡声吩咐dao:“转过shen去,跪好。”
琴酒自然不可能乖乖听他的话,可手脚无力的肢ti哪里肯听他使唤,没多久就被摆成了上位者想要的样zi。浴衣也被剥xia大半,louchu伤痕累累但依旧线条完mei的后背。
他气chuan吁吁地转tou对乌wan莲耶怒目而视,可还不等他说什么,一鞭已经挥xia,被药wu麻痹的肌肉组织不起有力的防御,这一鞭实打实地咬jin肉里,带来灼烧一般的疼痛。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才阻住即将脱kou而chu的痛呼。
方才那一刻已经足够他看清,乌wan莲耶带来的是一把上好的纯黑se小niupi鞭,鞭shen由三gu编成,鞭tou极细。这样的鞭zi不会伤筋动骨,却能带来最极致的疼痛。
而且,只要手腕用力,微微xia压,每一鞭都能带chu一条血痕――就像现在这样。
琴酒咬紧牙关,ying是忍住了闷哼。乌wan莲耶没有说数量,只是一鞭又一鞭地chouxia来。每一鞭都是一dao伤kou,每一鞭都是加倍的疼痛。不久前审讯留xia的伤kou还没有完全愈合,也被鞭zi撕裂了,不多时,琴酒shen后就是一片鲜血淋漓。房间里的血腥味愈加重了起来,血ye顺着他紧致的后背滴xia去,濡湿了堆在一起的浴袍,在衣服上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