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线在多日前就自杀了,尸在房间里三天才被发现,他去的时候只听到房东的抱怨,房间里净净,没有任何个人品。
自己会被怎样对待了。他的生命本不属于他自己,苟延残到如今都是乌莲耶扭来的,不论他还想什么,只
琴酒在狙击镜里看着他,冷静地扣了扳机。随着一捧血花在视野里炸开,一丝复仇的畅快自心底升起。他想,或许,他该拜访一其他同僚。
被放审讯室后,琴酒只休养了一周就再度启程。医疗组在他上用尽了浑解数,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也只让他堪堪能拿起枪,可他不想再等了。
组织的信息加上他的追踪能力,让他很快就在一个法国小镇堵到了那个人。
在陷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撑着睁开双,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小心翼翼向他围拢的,不知何时起跟在他边的组织人员。
琴酒站在狭小仄的安全屋里,到一阵空茫。他本就是孤儿,如今所有知他的人都不复存在,他的同志们也都抛他献祭了理想,他彻底变成了世间的一抹游魂,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与他都不再有关。
就算那个颈圈能要他的命他也不在乎了。这本来也是他的计划,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活去了。在陷那永恒的沉睡前他唯一想的,只是回到当初党的那个地方,再看看那些白桦树,重复一遍他曾经的誓言。
他意识地摩挲着脖上的颈圈。这些天来,他曾无数次试图挣开这个束缚,可不论何种方法,这个颈圈都无法被拆卸或破坏,每次摸到这不属于自己肤的一分,他仿佛都能看到乌莲耶那志得意满的表,他似乎认准他会乖乖回去,像他期望的那样乖乖只琴酒。
或者最起码,回到那个最接近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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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于理想破灭而走向毁灭的远不止他一个,琴酒打了无数个电话,用尽手段辗转问询才得知,在苏联解的当天,带领他党的那位前辈也饮弹自尽了。在他被俘的那短短半个月,无数仁人志士杀成仁,以殉之。
追踪到目标时,那昔日的同僚正在一栋二层小楼前的花园里晒太阳。手边一杯当地产的酒,半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可看他的神,也绝算不上安逸。这些日琴酒不好过,而他东躲西藏心惊胆战的,只怕也没能睡几个安稳觉。
可惜,这一切打算在踏俄罗斯境的一瞬戛然而止。
那个颈圈看不是什么材质,束在琴酒颈上却极其贴合,犹如第二层肤。乌莲耶绕着他的脖轻柔地抚了一圈,似乎是在试那个颈圈有没有勒到他,指尖的度灼在琴酒颈间,又像是意味不明的抚。他的声音在琴酒耳畔响起,犹如大提琴一般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仿若人间的低语:“好你分的事,不要想跑。”
要能亲手诛杀叛徒,一切都无所谓了。
但是这不可能。他有自己要去的地方,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定了决心。
跨过国境的刹那间,一直安安静静毫无存在的颈圈突然爆发了力的电,琴酒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力。同时,他的意识也到一阵模糊,颈圈似乎向他刺了麻醉药剂,他很快就到一阵昏沉,双犹如千斤重。
可是循着旧日的联络方式,他再没能见到任何一个熟人。
他要回家。
黑的西装与鞋踏着洁白的积雪将他包围,他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