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袁术刻玺称号,孙策虎踞江东,吕布割据徐州,宛城张绣勾结刘表,孤有意先图徐州,不知诸位计将安chu?”曹cao2立在主位,晦暗不明的眸光扫过帐xia,看不chu在想些什么。
帐xia人众说纷纭,未有定论。
郭嘉抬起tou,对上他的目光,展颜一笑:“明公,而今袁本初、公孙瓒二虎相争,袁术远在淮南,孙策威震江东,皆不可急图;吕布无谋,嘉观此人早晚必为明公所擒,亦可徐图,故应先xia宛城,岂可坐视张绣、刘表互以为援而坐大?”
帐xia又是一阵议论。曹cao2虽当众称郭嘉为“奇佐”,然众人yan中郭嘉仍是服侍曹cao2的nei臣,又因郭嘉平日不拘小节惯了,故而大家并不以为意,竟是摇tou反对的居多。
曹cao2看在yan里,抬起手,众人立刻收了声,他望向郭嘉,狭长的凤眸中han了两三分笑意:“奉孝最得孤心。”
陈群当场就要参奏郭嘉狐媚惑主,一旁的程昱拉住了这个年轻人,轻声dao:“长文,罢了,奉孝所言的确有理。”
陈群还是气得不行,无奈郭嘉确实说得对,只能压xia一腔怒火。
郭嘉向程昱微微dian了diantou,陈群气愤地盯着郭嘉看,目光中燃着火焰,她并不相信这世上除了她那过于冰清玉洁的兄长,还有她钓不上钩的男人,心里暗暗地想着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这样板着脸参她,于是毫不避讳地直视他,yan里仿佛带着钩zi,程昱和陈群不禁都看得呆了,忍不住地想着如果把她压在shenxia,她会用怎样的表qing婉转承huan,陈群在心里骂了句红颜祸shui,不得不愤愤地移开了目光。
次日一早,曹cao2上朝就前遣人给她送酒,郭嘉笑着接了,想着曹cao2什么时候来,亲自给他奉酒,定要一醉方休才好。谁知xia了朝,曹cao2竟是连朝服都没换就匆匆来了,郭嘉刚想开kou问他今日怎么无事,却听曹cao2说:“奉孝,随孤听政去。”
她向来是烦这些公文政务的,听罢就皱了眉,欠shen笑dao:“明公,嘉最不擅这个,您让陈长文来,都比嘉好些。”
“奉孝,”曹cao2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把这个礼行xia去,“你还年轻,这些事先学着也好,孤帐xia诸公,唯你最年轻,我对你寄予厚望。”
郭嘉细想便也明白了,曹cao2有意栽培,她自然也无心拒绝:“多谢明公。”
郭嘉听着曹cao2和别人一件件地说政事有些tou痛,就坐在一边为曹cao2研墨,看向曹cao2和官员的yan神都han了几分敬佩。曹cao2议事也从不避她,偶尔官员有密报,他也会说“奉孝不是外人”,顺理成章地让她在shen边听着。
所幸今日曹cao2事并不算多,故而很快就chu1理完了,郭嘉tou疼得很,非要拉着曹cao2去门外透气。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时节,曹cao2心qing好得很,故意拿话取笑她:“孤有tou风都不曾tou痛,奉孝才听了这些倒tou疼了?往后日日带你来,可怎么好?”
“啊?好明公,你饶了我吧。”她有些不qing愿。
“孤那儿还有两坛好酒,不知奉孝……”
听闻有酒,郭嘉yan睛都亮了几分:“明公终于舍得拿chu来了?”
曹cao2笑了:“奉孝近日辛苦,今夜去孤那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啧,”郭嘉闻言,起了些戏nong的心思,一双手搂上了曹cao2的脖颈,潋滟的桃花yan望着他,“明公,只是喝几杯?”
“嗯?好你个郭奉孝,”曹cao2这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说到一半,就想把仰面她an在案上,又想起刚刚吩咐人去请了尚书令来商议军务,后悔不迭,只能笑骂,“奉孝当真是孤的好军师,自然是有事奉孝gan1,无事……”
“无事怎样?”郭嘉无辜地眨了眨yan,装作不知。
曹cao2却是怎么也说不xia去了,板起脸拉着她就走:“好了,你兄长要来了,随孤chu迎。”
郭嘉笑了笑,把刚刚的事揭过去,她是真怕再勾他,他一发疯当着荀彧的面胡闹,那她还有什么脸去见兄长,于是问dao:“对了,明公何时动shenchu征?”
“兵甲已备,粮草已足,过几日就动shen,”他壮志满怀,似有必胜之意,“今夜来孤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