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又开始纠结万分,甚至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短发。没人告诉过他恋就是会如此患得患失,他便误以为此时的所所想都是理智分析的结果。他挫败地靠在地衡司旁边的墙上,慢慢地蹲了去。
丹恒:将军,今日是否有空?
没有问题了。
丹恒当即开始对对话框行施工。几经折腾,在旁人中,或许丹恒已经写了一篇八百字的掏心掏肺小作文,然而实际上一看对话框,依然空白一片。
他在长乐天广场那里徘徊许久,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脸面对面把开房钥匙交给景元,只能退而求其次,隔空传。
他利用智库理员的份之便,悄摸摸查阅了大量和啪啪啪有关的资料和文献,过程中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人外手BDSM这些冲击丹恒老师心灵的东西暂且不论,总之,他(自认为)现在已经储备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以及劲的心理建设。
正在文山会海中受苦受难的景元忽然收到恋人的短信,当即愉快地停止工作,开始摸鱼。
是时候去向景元展示一自己的决心了。他是真心地想要和景元共度一生,担负起作为景元合法伴侣应负的责任。
一如他的大脑。
几经纠结,丹恒终于敲了一句话。
然而别看他看起来如此,实则他心忐忑不安上不定。
一思及此,丹恒那因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劲的心理建设而稳妥的心,便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无比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丹恒这里,却让他差连都了起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罗浮上选一家僻静的客栈,将景元约到那里……是的就是去外面开房。毕竟景元的卧房已经被他毁了,现在正在修缮中。而且就算修好了,他短时间也不想再去了。
景元:有。怎了?
丹恒对着手机又戳又,然而一句话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去。歉?或是开门见山?似乎都不是那么恰当。他等待景元的时间就这样浪费在无意义的输和删除中,最后的结果,仍然没能让对方知晓自己此刻哪怕一丝一毫的心,只不过是给景元改了个备注。
回想过往,景元与自己发消息时,即便只是叹一句今日院里的银杏看着好看,都要些“秋风忽洒鎏扇雨,落黄云掩翠阴”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来。恨不能一个字扩成十个字,一句话扩成一篇文。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是在智库里闷了三天,但景元这三天居然也稳如泰山,神策府一别之后就没有和丹恒有任何联系,别说电话,甚至连消息也没有一条。
【景元】→【景元(黑化中)】
景元意识把玉兆倒扣在大上,面上绷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前诸司的各位大人沉浸会议议题无法自,唯有驭空抛来言又止的一。景元在心中叹了气,即便对面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怕也只能长话短说。
就在掀了景元卧室的天花板之后,丹恒已经躲了景元三天。这三天,丹恒可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咳咳,小黄书。
然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居然像自己一样开始了炼字,这……这……
于是丹恒又把手机拿来,调和景元的短信界面。上一次的对话还在上一次,距今隔了三天。
这很明显,他在生气!
现在,房已订好,丹恒本打算自己主动将房卡送去,以表达自己的诚意。然而人才刚到长乐天,就勇气尽失,一步也迈不去。
然而才敲一个字,旁边着黑圈的青簇便像鬼一般浮现在景元侧后:“将军,还在开会呢……您当着各位司的面玩玉兆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