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面前不敢虚言,在确有些办法。」
「那好,你随我到书房来。家,你带大师和长在府里走走,不可怠慢。」
俅吩咐。
「是,老爷。」
跟着俅来到书房,待他落座后,易安之才深了一气,缓缓来:「太
尉,在在外游历数载,自认对这梁山贼人还算有些了解。其实这伙人本来只是
一伙占山为王的草寇,领之人名叫王,自号白衣秀士,是个志大才疏之辈,
不足为虑。」
「后来那劫了生辰纲的晁盖一伙上山后,火并了此人,自此梁山方才有了壮
大的迹象,这晁盖匪号托塔天王,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所以坐了梁山之主后,却
是很有些贼人去投。但此人勇力有余,智谋不足,又自命为好义之辈,对付起来
也不算太难。」
「真正可虑者乃是后来上山的一人,名曰宋江,江湖人称及时雨。此人事发
前乃是郓城一个押司,因为时常接济江湖人士,手面甚为大方,所以被称为及时
雨。听说但凡江湖人士见了他的面都要称一声宋江哥哥,可见此人人缘之好。」
「太尉您想,他一个小小的押司,每月的俸禄还不到十两银,哪来那幺多
的银钱周济江湖人士?生辰纲一事,他冒死也要为晁盖等人报信,看起来倒是义
气深重。但若是以往没有晁盖等人的银钱孝敬,他的哪门心?」
「后来事败被抓,梁山贼人劫了他上山,立就坐了第二把交椅,地位仅在
那晁盖之。但此人却是典型的表里不一,面善心黑之辈。这次唐州之事,便
是此人领兵的。但观其手法,应当还有那匪号智多星的秀才吴用参与其
中。」
吞了唾沫,易安之又接着:「太尉若图梁山,首先应避免战,梁山周
围八百里泊,芦苇丛生,若是战,我大军皆是艨艟大舰,于此芦苇间施展
不开,且不占天时地利,外加那梁山贼人中很有几人熟战,到了梁山后也是
日夜练,此消彼长之,我军堪忧。」
「其次大军若是陆战,应以堂堂之阵,缓缓碾压而至,不给贼人以速战奇袭
之机。尽量发挥朝廷军兵甲良,粮秣充足的优势。另外通告州府,令其布告
周边百姓,若是有助官军者,有赏;通贼寇者,重刑……」
一番话让俅听得连连,显是从未听过这般细致的分析,待到易安之说
完,又发问:「鹤卿此言甚合我心,不知这次老夫命呼延灼领兵,你如何看?」
易安之赶紧一记屁送上:「太尉英明。呼延将军乃当世猛将,武艺熟,
更兼深谙统兵之,当是不二人选,太尉用人得当,在佩服。」
俅笑着拿手指了他:「你这小倒是奸猾,我是问你,可有需要完善
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