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雄浑,朱门廊,兽吞环,显示着府宅主人的
赫赫权势,门屏上方一块黑漆大匾,鎏金的「府」两个大字赫然排列于上。
不用问,此宅邸的主人便是当朝太尉,殿前司指挥使,开府仪同三司,皇
帝中的红人―俅。
尽这位太尉在民间声名颇为不堪,但在皇帝心目中却是实打实的忠臣。
俅自是个踢球的,除了一笔字和蹴鞠,没什幺能拿得手的,但却是不学
有术的典范,于官场一深谙其中三味,左右逢源得极好。
加之徽宗本喜好游乐,俅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搞新花样让皇帝尝尝鲜。
发迹之前经常混迹市井的他自然擅游乐之,所以幸并未随日渐减,反而越
发地稳固。
不过这位位权重的太尉此时在府中却是很有些心不愉,连往日最为喜
的小妾上来撒也引无心去理。原因无他,最近梁山那伙人活动频繁,接连
了几件大事。引得地方震动,当地州府接连公函报急,已是直达天听。
和朝中某些只会空谈的官员不同,俅还是略有几分才的,不然也不会把
殿前司这一亩三分地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梁山之事,开始他以为不过是癣疥之疾,
充其量最多也就是几个小贼占山为王罢了,所以当时没太重视。
但前几日自己的族弟廉在唐州被害,带去的三百飞天神兵被杀了个一
二净。这才让俅意识到这一伙他看不上的小贼,已经如雪球一般越越大,
发展到能破州杀官的地步了。
皇帝虽说喜好玩乐,却也并非完全不理朝政,所以次日早朝,便召文武百官
议事,要众人拿一个理的章程来。一阵扯推诿后,虽然没有拍板定论。但当
时很有几个言官言直指他太尉理不力,难辞其咎。
若只是言官聒噪,他自然不需如此烦心。但后来皇帝私召他宴饮,席中也
对他说:「国中四大寇者,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山东宋江。此四贼,
不思报效国家,反聚众为乱,朕深恨之。」言语之间,颇为怨忿。
这于公于私,俅都必须拿一个态度来,不然他这殿前司指挥使的职务,
怕也是当到了。于是第二日早朝时,他便向皇帝保举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为指
挥使,兵征讨。
呼延灼将门世家,使一对雌雄双铁鞭,雌鞭十二斤,雄鞭十三斤,武艺
,勇猛过人,更兼统兵有,麾三千披甲连环,冲锋陷阵锐不可当。
俅选此人也算是正对症候。
虽说明日那呼延灼便要来了殿前卯,但是这梁山贼寇一日不去,俅总觉
得有些气闷。
「家。」
「小人在。」一个皂衣老者推门来,垂手恭立。
「带两个人,陪我去走走。嗯……就不用准备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