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开路女使,持仗提香,后面跟着一队小厮捧着箱笼盒。仪仗队浩浩,众人拥簇之姒玉和秋陵玉只是牵着手,一路沉默。
终于了瑶光院,姒玉挥退了众人,拉着秋陵玉奔向了待玉阁东边的院里。
“陵玉哥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姒玉雀跃,一一为他介绍,“这个院是我一手规划的,还不算太好。这边开了一个小花园,我种了很多木香花、栀花,还有白芍药!天会很香!门边是架,秋天我们可以采吃。我记得你喜沉香木,卧房的八宝架是沉香木雕的,你看看喜不喜?”
院草木扶疏,亭台巧,逛街的石板路直通向一层两层的华楼阁,两人了二楼,在窗边可以俯瞰整个院落。
秋陵玉目不暇接,索就不看了,只看着姒玉笑:“喜。”
“这院没有名字,你这个主人起一个吧。”
秋陵玉目光落到西边的小花园里,脱而:“就叫一尺雪吧。”
“一尺雪?”姒玉珠一转,就想到了是因为刚才自己说了天的白芍药,心里掺了蜜一样甜。
“陵玉哥哥,你饿不饿?我们传膳吧。”
姒玉吩咐琥珀把晚膳送到一尺雪,直接就在这边和秋陵玉用了。秋陵玉还想着今天是自己成亲的大日,担心二人独自用膳不守规矩。
姒玉表示打扰新婚夫妇第一天独是要遭天谴的,姒家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让秋陵玉放一百个心。
晚膳后,琥珀玛瑙伺候姒玉卸了钗环衣饰。秋陵玉也在一楼的浴池里跑了澡解乏,等他回到卧房时发现人都退了,只剩姒玉和自己。
床边立着两盏夜明珠灯,姒玉在灯拿着一朱红发带,笑盈盈看着他,“正好,来帮我扎发。”
秋陵玉接过发带,手指作梳轻拢起三千青丝。姒玉的发乌黑顺,凉凉的,丝丝缕缕穿过他的指,最终还是被发带一齐束在脖后,还打了个蝴蝶结。
“好。”姒玉声音很轻,竟然有些羞涩。
他们二人仅穿着宽松的亵衣,坐的这样近,都能受到对方的温。
今天白天忙于繁文缛节,姒玉现在灯抬端详着沐浴后的秋陵玉,才惊觉陵玉哥哥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了,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峻直的鼻梁比她记忆中更深刻了。近在咫尺的嘴唇却跟记忆中一样,不薄不厚,颜浅淡。
“陵玉哥哥,我们……”姒玉红着脸,睛粘在了他唇上。突然她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谁在外面?”
陌生的脚步声轻轻靠近,最后停在了外间,隔着半透明的山屏风,姒玉看到一个年轻男。
姒玉要发作,被秋陵玉拦住了,“请妻主勿怪,他是我的陪嫁媵侍,你不是知的吗?”
姒玉睁大了睛,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秋陵玉不明所以,“妻主?”
姒玉委屈巴巴:“你竟然叫我妻主?你以前不都叫我名字吗?”
“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能直呼你的姓名。”
“那你就跟我父母一样叫我玉儿!”
秋陵玉面沉静:“我在家的时候,祖父祖母也叫我玉儿。”
“这有什么不可以!”姒玉和他对峙了几秒,最终甘拜风,“好吧,是有奇怪。但是你不能叫我妻主,太别扭了,我不要你的主,我要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