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参加姒玉婚礼之便还可以探亲,而她公庭静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所以被派来是合合理。
“这七宝金凤步摇华丽大方,正衬少主今天的面。”
秋陵玉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微微颔首,“走吧。”
张放突然想起他嘴里那个养面首的公主正是司徒泽端的亲姨母,于是悻悻地噤了声。过了一会又生气:“这岛上连个青楼楚馆都没有,憋死个人了,九爷这么风的人真是委屈了。”
段云间接过茶走形式喝了一,轻声:“少君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吧。”
祭司仪式冗长沉闷,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两人又乘坐各自的轿撵回姒府。
望月楼二楼的窗边坐着两个男,大胡张放惊叹:“不愧是坐拥金山的有钱人,瞧这轿撵的垂帘上坠着金呢!难怪十八个壮丁抬轿!文渊侯府嫁千金的阵仗跟着比起来就像地主嫁女儿了。”
“嘿嘿。自然是要忠心为主,好好办事!”
她拉起秋陵玉的手,盯着他看了又看,笑得利,“走吧。”
秋陵玉也看到了她,紧绷的表和缓了些,嘴角微微抿着。然后他看到姒玉大踏步向他走了过来,心里一紧。
“这银铃颜雅致,正和腰带上的珍珠相。”琥珀说完观察姒玉的脸,见她一脸喜并没有在意琳琅的话就松了气,“好了琳琅,你忙了一早上去用膳吧。”
她很容易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秋陵玉,同样的红婚服,摆用金线绣着十二纹章,步步庄严。今天他束发金冠,衬得面如冠玉,典雅大方,诸天神仙都没有这般俊无双。
见喜的人,要用跑的。如果不是今天的衣服太繁复沉重,姒玉一定会跑过去。
姒家家主和正君今天都穿着深衣服,稳坐堂,威严十足。
姒玉得意的笑,神都飞起来了。
秋陵玉起拜过父母,和姒玉一起手牵手去了瑶光院。此时已经夕阳西,霞光满天。
镜花岛婚礼并没有迎亲送亲的说法,成亲男女一同到娲神殿接受祭司的祝福后回到家中祭拜祖先,如此就算礼成。
司徒泽端皱眉,不悦:“我们来是办事的,何况这几个月从南到北风尘仆仆,你还有二心?”
姒玉将自己的起居住所依旧命名为“待玉阁”,又托公庭静运来二十棵红枫木栽在待玉阁后面的花园里。姒玉越忙越兴,终于迎来了那一天。
司徒泽端腹诽:何况我也没憋着。
“啧啧,来这生意好些年,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婚礼。真他妈邪了门了,倒门就算了,这女的还能三夫四侍。公主养面首都得偷着养呢……”
秋陵玉又给段云间敬茶,他早就听闻姒家主平易近人极好相,今日一见确实如沐风。但是段正君是否也如传闻中一般行峻言厉,凛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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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大街早就被清了,人们秩序井然站在两边,但是仍然抵抗不了凑闹的天,伸探脑想看一新娘新郎的长相。
车队慢悠悠的,姒玉的心也轻飘飘的。
琳琅委屈着脸退了。
“这是段正君的添妆,多漂亮啊。”琳琅赞叹,不释手的给姒玉在脖上。
“咳!”司徒泽端轻咳一声,目光不善。
“吉时到,请少主发。”
秋陵玉正式拜见妻家的父母,难免紧张,更何况这父母还是姒家领地的家主和正君。
在祠堂祭拜了祖先,两人又在正厅里给父母敬茶。
天边泛起鱼肚白,青濛的天光还没抵达窗时姒玉就起床了。琥珀玛瑙因为婚礼仪式忙得团团转,珊瑚正在收拾婚服,琳琅打开百宝匣给姒玉挑选首饰。
姒真接过秋陵玉的茶,青秀丽的脸上笑得温柔,“稳重大方,甚是相。”
终于装扮结束,姒玉起披上最后一件婚袍,彩绣辉煌间一枚巧的同心铃。
姒玉看着镜里的自己——青黛细眉弯弯,桃花尾描金,肤如凝脂,樱唇朱,艳动人,可怜可。乌云挽起,饰以黄金面,宝石步摇,晶莹辉耀富贵无极。琳琅又拿一圈璎珞,中间云金饰嵌着三颗鸽血红宝石,缀着珍珠玉,彩纯粹,典雅庄重。
乐安城的娲神殿依山而建,庄严神圣的宝殿在苍山盘踞一方。姒玉了轿撵,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另一个红影。
“少主,这铃铛颜和今天的装扮不太合适,不如换成玉珏金佩更庄重些?”琳琅刚说完就被琥珀拉到了一边。
司徒泽端:“文渊侯府怎么能和她们比?以四大女姓的权力地位,放在西州各国也算是一方诸侯。那些番小国甚至还比不上这四个家族的权势和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