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院自带小花园,比不得府中的大气jing1mei,却也别有dong天。
两名女使经过垂花拱门,远远看见海棠花间有人在修剪枝叶,是个青衣俊秀的年轻男zi。
许招娣纳闷:“我记得负责这里的花匠不是他,他是谁?”
同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狠狠敲了她一xia,“少主shen边的男人你也敢这么看?”
“少主shen边不是叫冉竹的吗?”
“这是另一个,虽然从未招幸过,但我们也要注意分寸。”
许招娣忙不迭应答,心里却gan叹: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连看都不让看,这和家乡的陈员外家里的侍妾有什么不同呢?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是姒玉shen边的贴shen女侍玛瑙,果然两人看到玛瑙shen边就是锦衣珠络的姒玉。
两人慌忙行礼,“回少主,在xia李枫lou。”“在xia许招娣。”
“许招娣?这名字好奇怪。你抬起tou来。”
看着这双压抑着好奇和倔qiang的大yan睛,姒玉笑dao:“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你老家是哪?”
“回少主,在xia家乡在西州东离国望海郡,三年前跟随海商迁移到乐安城,从此在这里安家落hu。”
姒玉若有所思,“最近几年海商倒是多了许多,连乐安城都能见到海外来客了。”
玛瑙附和dao:“因为镜花岛wu产丰富,各国都想和我们zuo生意呢!乐安城作为数一数二的大城,肯定也会xi纳很多海外来客定居,这都是家主大人治理有方!”
许招娣小心观察着姒玉的表qing,见她似乎心qing不错的样zi,鼓起勇气,双tui结结实实跪了xia去。
“求少主恩典!赐我一个新名字吧!”
姒玉被这一跪惊到了,着实是因为镜花岛很少行跪拜礼,只有敬天礼神的时候会xia跪。
“这个‘娣’字确实不好,镜花岛没有这个字。”姒玉搜chang刮肚想起来这是“女妾”和弟媳妇的意思,发音又类似“弟”,真是四不像的字。
“我瞧你ting机灵的。”姒玉打量着这个三等女使,和自己差不多大,瘦gao个,cu黑的眉mao上挑的yan角,既忠厚又伶俐。而且一个外来客,能jin瑶光院的绝不是傻zi。“就叫许灵心吧。”
“谢少主恩典!”许招娣,哦不,许灵心激动地说dao,“我一定不辜负少主赏赐的名字!”
李枫lou羡慕地看着许灵心,心想真是傻人有傻福。
姒玉笑了笑,挥退了二人,随后也看见了海棠花间的青衣人。
“谁?”
玛瑙回报:“是白笙。”
姒玉挑眉,轻笑:“是他啊,自从他服侍了爹爹后,就没见过了,差dian不认识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认识了,玛瑙也不敢猜测。
“既然他喜huan侍nong花草,我们就别打扰他了。”姒玉大踏步离开花园,却被白笙叫住――
“少主真的不记得白笙了吗?”白笙手捧一枝粉se海棠走了chu来,隔着一片花丛也能看到他眉间微蹙,俊yan修鼻,风采照人。
玛瑙忍不住多看两yan,几年不见白笙更gao大英俊了,眉yan间却多了几丝若有若无的哀愁。年少甜mei的冉竹看多了,兴许少主想换换kou味尝xia风韵动人的白笙,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些旧qing在呢。
然而姒玉并非念旧qing的人,她面无表qing:“你算什么东西也pei我记得?”
白笙神qing黯淡,喃喃dao:“我本就是卑微的侍从,已经七年不在少主shen边了,少主不记得也正常。”
“可是我却一直想着重回少主shen边,因为少主曾经说过,说我永远是您的人。”白笙往前走了两步,“这些年我服侍着祝夫郎,遵守本分不敢逾越,就是在等您长大这一天。”
玛瑙摸摸鼻zi,觉得这偌大的花园已经容不xia自己了。
“如果您真的不记得我了,那就把今天当zuo初见吧。少主,我能有幸让您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叫白笙。”白笙目光深沉地看着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