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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了个懒腰,顺便换了个姿势,柔若无骨地陷了靠枕里。
“我已经传信给他们了,三月十六玉儿过生辰,邀孩们都回来聚聚。”
段云间摩的双手停,不紧不慢起施了一礼。
“多谢妻主恤。大小生日之时全家团聚,妻主可享天之乐了。”
“好了好了。”姒真挥挥手。“什么天之乐,说的我好像多老了似的。”
段云间起后仍然侧坐在她旁,认真地看着她。
“妻主不老,还是和我第一次见您时一样……丽。”
姒真终于撩起了,斜斜瞥过去。“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才多大?我自己都忘了那时什么样了。”
夜明珠,段云间冰玉般的脸被投映一些的光彩,他的声音也发自心的轻柔了。
“妻主那时候才十二岁,但已经很有少女的风采了。”他微微侧过去,脸颊薄红,似是说了什么很令人羞涩的话。
十二岁……十岁和段家定亲,十二岁簪花盛会上第一次见未婚夫。
说起来,订婚要趁早啊。不然好的净被别人去了,虽说是姒家的女儿,但也不好那抢婚之事。
姒真眯起,若有所思。
“玉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她的婚事了。”
“玉儿还小嘛!就要和爹爹睡!”
祝砚青房里,姒玉正扒着床不撒手。墨追是不敢用力拉扯姒家金尊玉贵的少主的,其他人更是不敢踏祝侧侍的卧房。
姒玉的随侍女只敢跪在院里请小主人回自己居所,白笙跪在最前面,瘦竹般的姿看得墨追叹不已。
且跪着吧!
小的侍从,也就只能这样跪着等了。哪怕你以后得了造化麻雀变仙鹤,那还是跪着的命哟!
祝砚青痛,怎么生这么个混世王!一也不让人省心。
“等我去了玄微书院,我就只能一个月见一次爹爹了。”姒玉的睛里又开始酝酿大泡。
瞧她那可怜巴巴的样,祝砚青还是叹了气。罢了,自己生的自己着呗。
“只此一次,不为例!”
“好耶——”姒玉立一脚踢一个绣鞋,旋风一样床里面,“我要睡最里面!”
蜡烛灭后的烛芯丝丝的吐着青烟,月光穿透了窗格,在地毯上描绘着合树的枝叶。
祝砚青难耐的翻了个,后里的红玛瑙珠串也跟着搅动着。夜清亮如,他却壑难填。
“爹爹……”
祝砚青浑僵住,他缓慢地扭看去,姒玉小脸睡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