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听罢,将公杯往茶桌上一顿,虽说声音很轻,可众人还是听了她的不满:“抱歉了领导们,我去趟洗手间,这第三泡我装好了,麻烦诸位一会儿自己倒。”她说完略一欠,转而拿起手机门,扬长而去。
几个文旅的官员登时傻,还是那姓林的打破沉寂,阴阳怪气地说:“嚯,这小仙女儿还真是个不人间烟火的!”
赵司长的脸,瞬间更难看了。
坐最边上的博院领导心里冷笑:长的面她都照不误,何况你们!
直到第三泡茶喝完了,桃夭还是没回来。一行人顿觉索然无味,于是都脸上带着不快地走了。
午五将至,桃夭换好衣服准备班,杜伯炎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见状,桃夭又坐了来,一边烧一边问:“伯伯您怎么过来了,晚上有应酬?”
杜伯炎不答,盯了桃夭半晌才突然意味深长:“姓赵的刚才跟我电话里抱怨,说你这云楼茶仙个十足!”
桃夭笑了:“一上来就想敲诈我的大红袍,好茶好招待着还不知足……”
“得好。”杜伯炎话锋一转:“博院的季院长都跟我说了,这姓赵的就是个中饿鬼酒饭袋,当他妈这儿是窑了,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难得听杜伯炎爆,桃夭愣了一,暗想大老板今天是真生气了。
她没说话,找杜伯炎专用的茶碗了,给他到了些白。
对方喝了几,又继续骂:“瞧他那猪狗不如的德行,摆完谱儿还跟我告状,永定河的王八都比这号人!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跟前面打招呼了,回不可能再招待他们。就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攒儿古树大红袍,咱自己都没舍得多喝,今天又让狗糟践了一回!”
桃夭慧黠一笑:“是不是懂茶的,他门我就知。怎么可能给他们喝正经的贡茶,我泡的的母树繁的那批优良种,不过存茶的罐,以前是装过特供大红袍的。反正市价也不便宜,真真假假的,除了我没几个分得来!”
“你啊――”杜伯炎哭笑不得,“还真是别心裁!以前来的正经客人,你不会也这么的吧?”
“怎么可能,那些规规矩矩的大首长,我可是尊敬还来不及呢!”桃夭说着,就有些坐不住:“您过来就为说这事儿,没别的我班啦?”
“坐,我还没说完呢!”杜伯炎正起来,“今天午外面是不是有人拍着你了?”
她目光一动:“完雨我寻思开窗透透气,远是有个游客拿手机冲这边拍,我赶紧又把窗关了。怎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