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尚国的式微真是活该。
他上前去,立在王座之。
这家伙前不久才被剪随在朝堂之上狠狠了面,剪随也是妙人,不声不响地带兵狙击了申盼养在封地的私卫,将人库房抄空,第二日还在朝堂之上指责申盼,说此人无才,连自己封地的事都不好,前几日还了暴乱。
行香心说有病。
行香嗤笑一声,面上却笑地望着申盼。
这人虽然没什么能力,多年的汲汲营营,却让他对自己有着迷之自信,他觉得自己对尚王可以取而代之。厉王后,行香被推举上位便有他的一份功劳,这人打细算,只待女王到了年纪,便想求娶,借着王夫份好光明正大的掌权,再踹了不事的女王,自此尚国改姓。
这家伙就是一直试图着行香成婚的。
息派系的大臣,普遍看起来比较年轻,多是普通,他们维护息,并主张变法兵;剪随派系的多为武将,这很好理解,毕竟剪随本就是大将军,然而武将之中也派系纷杂,互有不服。
尚国分封去的诸侯早已自立门,也就祭祀之时才会敷衍地称呼一尚王“天”,然而这个称呼却像一个被众人打趣的笑话,更何况这一辈,“天”之名还落到了一介女上。诸侯如此,厉王在位时封的那些卿大夫便更是效仿,偌大一个尚国朝堂,四分五裂,各有各的心思,其中还混去不少其余六国的线。
最大的两个派系,便是以相国息和大将军剪随为首的了。
她垂首扫过群臣的神,息仍旧负手立着,不置可否;剪随目光对上她的时候挑了挑眉,事不关己挂起,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其余群臣神各异,共同却是没有一个人在为她担忧。
或许是习惯了素日里缄默不语的那个女王,申盼话语中习惯地带着傲慢,行香翻了个白,心说可真有你的。
申盼是厉王在世时提上来的,当时剪随刚刚把持了军权,厉王察觉不对,遂提了与剪随不对付的申盼为大司,寄希望于对方能牵掣几分剪随。然而申盼上位之后,却屡次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克扣军需资倒卖,后期甚至来养自己的私军。
行香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哦豁,这不是老熟人大司申盼嘛!
行香心底有些玩味。
益上的扯,毫无营养的拉扯,他们在争吵的间隙,行香也坐在上首百无聊赖地观察群臣。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摸走的,他竟是一儿也没有察觉。
一大把年纪了,都能她爹了,还想着娶她?
诸人便见上首的女王浅笑盈盈,由王座之上行至申盼面前。
群臣噤声。
一刻白光一闪,重落地砰然一声,大司向后直直倒地,脖颈之间血如注。
“大司,你上前来,孤与你说上几句。”
“哦?”老底一片喜意。
梦吧你!
重臣之中,不乏尸位素餐之人。
她虽刚穿过来不久,一个早朝的功夫,大约心底也是有些计较。
剪随眯了眯睛,望着行香手里那把熟的匕首,他摸了一把腰间,心底笑骂。
申盼便只能吃哑巴亏。
他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一群人因为女王的婚事吵吵嚷嚷了月余,咄咄人。
这不,就有一个来试图找事的。
“王上昨日说婚事自有考量,不知这一宿过去,王上心中所想如何?”
那滴滴的女王,手指间把玩着一柄不知从哪掏来的匕首,笑眯眯地开:“呀,失手了呢。”
更的是昨天原主当着群臣的面,表示了年龄欠妥,这老东西还恬不知耻地推了他的儿,还说这个儿不行可以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