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原来他的泪并没有涸,神智一回笼他就又哭了,哭得上气不接气,泪掉在锦被上晕湿了一大片。
林异拿戒尺去拨他被得红烂的,只有少得可怜的白从来,即使林异拿戒尺的角去戳,试图把戒尺的一角去,他也只会发啊啊的气声,时不时掺杂几声尽力抑制哭泣的鼻音,被泪糊住的脸上带着痛苦又迷离的表。
“真可惜,本来以为这样能把小师叔失禁呢。啊,想起来了,小师叔是仙人嘛,”林异对着面前模样凄惨的仙人遗憾,“所以是会辟谷的,我怎么给忘了呢?”
“不过不要紧,以后会让小师叔验到的。”
林异终于坐到床边解开不知吊了多久的绳,把乐虚的手臂放了来,顺势一手拥住他从上到轻轻抚摸他一直紧绷着的后背,一手捧住他的脸吻去他角边还在涌的泪。
林异嘴唇还贴在他角,像人间诉说语一样,将气与震动一齐送至他耳边,?“小师叔不会失禁的话,从外面灌去就好了吧。我会把您,灌得很满、很满,让您被灌到小腹鼓起,像孕夫一样,轻轻一晃就能听到声,让您趴着挨时肚都贴在床上,膀胱涨满得能隔着摸到。“
“别说了,你真是,你都不知羞的吗?“乐虚睛哭来的红还没褪去,脸上又被林异嘴里的畅想羞绯红,他伸着胳膊要去捂林异的嘴,被一把握住手腕在怀里。
林异抱着人检查了一番,把上的小铃铛小什么的都摘净,手指过尺痕带乐虚几声仍有鼻音的息,手指灵活拆解间,沾了血的白纱也被脱,随便团吧团吧丢到一边。
估计着自己手的轻重,林异也没多此一举地让乐虚自己床走路,直接顺着拥住对方的姿势,一手托在后背上一手捞起他弯,把人打横抱起扔浴桶。
林异很是任劳任怨地负责起了收尾工作,把拆来的东西团吧团吧扔自己练的法里一键清洁,再一脑专用储袋,期间乐虚渐渐缓过神来,也不声,就坐在浴桶里隔着蒸腾的汽看着她。
“过两天我要趟门。”林异不想他过段时间又像以前一样,日日去剑峰问“林异归否”,搞得她像个留缘独守空房的负心女,因此此番提前告知于他,为的是让他少折腾。
乐虚听了直接坐起来,“不是才回么,怎么又要走?”
“嗯…次回来应该会待得久一些。”
“是去什么?”刚问乐虚就后悔了,她一向不喜他对自己的行程刨问底。
果不其然,林异听了只是笑笑,说“小师叔想知的话,不如算一算呀。”
乐虚没有回答。
他从一开始就算不到。
最初只是算不准,起的卦还是可解的,但乐虚此前一向百算百中,即使是些微的偏差,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不免对这个小辈多些关注。后来结果渐渐变得模糊,天星晦暗,即使他动用三目去看也只是一片灰白。
只有一次,还是在早些时候,他用神识捕捉到了一刹金红的火焰,转瞬间便被铺天盖地的灰烬遮盖,等他回过神来伸手一摸,发觉三目尽鲜血。
尽知继续探查会伤到睛,伤到他引以为傲的本,他仍没有放弃。一个从开始,逢算必中了几百年的人,怎么能忍受在某一个人的命运上突然间变成了瞎呢?
突然有一天,乐虚不再为人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