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技术好,江雪袅脑一要和我炮友,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过往恩怨一笔勾销。甚至今晚就能搬到他床上,哪天玩腻了我也拍拍屁一走了之,端的是你我愿。
要说他恨我,本人敢作敢当,我也认了。多在心里抱怨两句:君忒小肚量,救命之恩不该抵一抵么。
这几种猜测论据十分的充足,至少比他喜我有说服力得多。
谁是这么喜人的?牢笼囚之,千里缉之。追杀挖人祖坟级别的仇家也就这样了。
我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别过程怎么样,一听说他喜我,我这是腰杆也直了,底气也足了,坐姿潇洒不羁了,提问也毫无顾忌了。
江雪袅半闭上睛,神就像有谁给了他一刀,疼痛难忍。
“对不起。”他沙哑着说:“至于那些事,我也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他解释。
我自诩是一个不太计较前尘往事的人,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我更看重当的生活质量。虚无缥缈的前世也好,不知所云的“苍铎剑仙”也好,我从来懒得多加探寻。包括要求和江雪袅谈谈也是同理:既然我俩都奈何不了对方,那大不了我大度一,割地赔款换我继续过我的安生日。
我又问:“照你这么说的话,是不会放我走了?”
江雪袅迟疑了一,还是了。
这所谓的喜,就像甩不掉的糖。实在是让人......
心烦不已。
喜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这世上奇花异草那么多,何必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我掰着手指跟他数:“据我所知,云暮仙,梅妩仙,梦仙都表过钦慕您的心思,还有青嵐尊者、生尊者——如果您对这方面有兴趣的话。”
中途他一度试图辩解,最终只是叹了气,缓慢但是决地说:“我只要你。”
我不耐烦了,心直快:“君大人想要什么样的仙找不到?我哪个地方也不特殊,哪里都能找到一大把和我差不多还比我更你的仙!”
“可是那段时间只有你陪过我!”
我给气笑了:“敢只要是个能陪您的东西就行呗?在不才,也算略有姿容,多谢君大人抬?”
他被我挤兑得哑无言,一双眸里透着某种急切的哀求,只知语无次地重复:“你想要什么?”
完全说不通。谈不拢。我也想开了,大不了他找到我一次我就换一次,看看到底是谁疲于奔命。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咱俩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熟悉的自爆套路。
江雪袅试图抓住我的手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那修战战兢兢地瞅着杀人如麻的君大人凝望着不可见的虚空,了某种几乎可以说是脆弱的神,手臂蓦然垂,然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12
江雪袅失忆这回事我是过了几个月才知的,还是被人通知的。
没错,还是那个怂修,奉命上天地地觅我的踪迹。
他跟我声泪俱地哭诉,自从上一回我再度跑路之后,君大人就失去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但是他这人非得跟自己较劲,非要找到我本人见一面不可。
彼时我在青楼VVIP专座的小榻上,左边一个青柳笑着给我剥荔枝,右边一个碧桃温柔地给我肩,面前是花魁小抚琴唱,过神仙日,享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