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的。”
我浑抖如糠筛,抖着手摸他的脸:“我,我不信。”
他如果只是想玩玩怎么会对我那么温柔的表,会心疼我缠足的脚,会在白实甫娶偏房的时候溜来找我?
白玉宣任由我捧着他的脸。
白玉宣显得很陌生,我茫然地看着他的脸,从眉到嘴唇一描摹,他长大了,也不再需要我了。
现在不是白玉宣需要林淮安。
是林淮安需要白玉宣。
林淮安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前这个看上去也很遥远的白玉宣。
我泪迷蒙地看他,手中的药膏早就不知丢到哪个地方了,我摸到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有细细的唇纹,在我碰到他嘴唇的时候,他抖了抖,意识地来抓我的手。
他抓住我的手,肌肤紧紧相贴。
“你说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我不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白玉宣绷着脸,我能看到他显得凌厉的颚线。
我在笑,笑的比哭都难看。当初确实是我一声不吭地嫁给了白实甫,是我自己的孽。
自己种的苦果哭着也要咽。
白玉宣想松开抓着我的手,却被我反手拽住。
“你什么?”他瞪着睛,“药你也抹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能走。”我的力气不比白玉宣,尽已经尽力挽留,但是他手来还是没费多大的力气。我又转而去拉白玉宣的胳膊,像是耍赖般,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哀求,“你不是要报复我吗?”
我忍着心中泛起的苦意,慢慢说:“你来吧。”
我站起,这偏房的位置极偏,还算是白实甫选了个好位置。
白玉宣倒也不急着走了。他约莫是要看我些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手搭上了前襟的纽扣,我的动作很利索,不像昨日那般磨蹭了。
衣裳我很快就脱了个净,我赤条条地站在白玉宣面前,白玉宣白皙的面庞上不知是的还是什么原因,有些淡淡的绯红。
他别过。
我轻声:“你想报复白实甫、报复我的话,就来上我吧。”
这确实是个报复的好法。
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
我真是把姿态丢了卑微的泥土里,不过在白家经过的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我原来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