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女儿其意,也不好说得过于直白,“爹爹总希望你能找个忠厚老实,对你好的。”
看吧!其实爹爹从到尾就不满他,上辈她就是太骄纵了,任妄为,害了自己。
“那爹爹切莫再提什么我要嫁卓家的玩笑话,当时两小无猜,不懂事,不得数,我有自己的抱负,怎可能为个男人就拘着自己。”
“你这么说我倒欣。”
谭其栋面上支应着,心里却犯嘀咕,不对呀,这妮上个星期还吵着嚷着非卓家小不嫁呢,怎就突然变卦了?他始终觉得女儿自从那次魇着后似乎有何与以往不同了,可偏唯一知的珩和尚又圆了寂,他到现在都没悟透那句话的义。
问女儿,她总推说是噩梦。
“也罢,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抱负?”谭其栋顺她的意问。
“我想去香江学服装设计。”
“香江?竟要走这么远?服装设计又是什么?”谭其栋听得一愣一愣。
“就是设计好看衣服啊,画图样,打版,设计每年衣服行的款式、花样。”
谭家就是丝绸布料生意的,谭其栋对这一行再熟悉不过,他连连摆手,“不成不成,这不就是裁吗?你上这么多年学,到来就个裁?”
“爹爹!时装设计可不是裁,是对衣服行学设计,可不比以前扯一匹布给裁铺画样制就成了,我去学学,将来还能帮衬家里的生意。”
谭珍娴能说这等己话,谭其栋简直受若惊,平日里别说帮衬了,她没拆家都是好的。难女儿真长大了?
可他还是颇有微词,“你从哪儿看得这些稀奇古怪的消息?那些洋人玩意都花里胡哨的不成统,你别被人骗了。”
谭珍娴知爹爹保守,但她更知未来十年的每一个趋势,“怎会被骗,报纸上都有报,法兰西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时装周,发布全球尖设计师最新的时装款式,你信我,再过不到两年,全国的制衣风格就会大变样,外来服饰,我们若不改变,会被淘汰的。”
谭其栋见女儿说得煞有介事,倒还真是有些动摇,毕竟是商人,对市场,女儿说的观,和他们业几家先派的想法竟如一辙,他简直差异,“咝——你是怎的突然研究起生意来的?”
“哎呀~那我不是想帮衬家里嘛,你就我一个女儿,总要帮你分担家业的嘛——”谭珍娴快糊不过去了,只得撒起来。
谭其栋是女儿,夫人去世得早,就给他留了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从来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女儿一撒,他耳就发。
“可香江真的太远了,就没有近的地方?”
“那只有香江办了服装设计学院,且还请了法兰西服装协会的老师过来教学,最是专业不过了。更何况,香江地理位置特殊,现在国局势这么乱,也就那安稳些,不也有好多人举家迁过去避风的吗?你怕甚么。”
这话到谭其栋心坎里了,“是了,那边倒太平些,你若去了,万一打起仗来,也能帮家里留个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