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長像的兩個人,現在隱隱約約變成了藤林月見跟夏知書的臉。
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潘寧世苦惱地盯著電腦螢幕,那句「只屬於我們的生日」莫名顯得非常刺。
「怎麼了?表這麼難看?」總編端著養生枸杞茶從他旁邊走過時問了句。
「沒什麼……」潘寧世苦笑著敷衍,總不能說自己把認識的人帶故事中,然後心受到影響吧?就算蝸老師跟藤林月見是舊識,而且還是前男友的關係,但總不會有人把自己跟前任的故事寫近書裡吧?
類的書有可能,但這本可是推理小說啊!
突然想起在讀者群裡看過的討論,很多人認為這次的劇夾雜了大量藤林月見的人生經歷,尤其是跟蟬衣的互動,看起來那麼真實,很可能是確實發生過的。
接著就有人提到了那位神秘的初戀人。
潘寧世之前還加過討論,那時他的想法只是希望把書好,多了解一些作者的祕聞某程度上能夠將故事的脈絡整理得更清晰,在文字詞句的選用上也可以更準。
那時候他還想,藤林月見看起來不像是會談戀愛的人,有一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跟筆的主角極其類似。
這段劇也被拿來反覆討論過,在書中這裡是竹間卯跟蟬衣產生變化的關鍵節點。原本兩人只是兄弟親,也許稍稍超越了親,但兩人的互動跟對彼此的想法,卻並未超脫家人的範疇。
也許他們過度親密,甚至有些生命共同體的覺。竹間卯在蟬衣被霸凌的時候面幫助了對方,之後兩人成了彼此的唯一,他們吃穿睡都在一起,一塊兒玩一塊兒笑鬧,面對外人的時候同樣封閉住自己。
在潘寧世看來,這段是很扭曲的,從中他也經常會看一些很難言述的彆扭。要說的話,就像是把一棵原本健康成長的樹種在盆栽裡,用鐵絲去限制它的成長跟形狀,生生變成某個人心目中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蟬衣的言行舉止給潘寧世太強烈的熟悉,彷彿看著夏知書在故事裡行動。
在這之後,竹間卯發現自己對蟬衣的心意,他不再將對方看單純的家人,而是希望兩人間有更加親密的關係。這個認知讓竹間卯無所適從,於是離家後就斷絕的跟家裡的一切聯繫。
這個故事的悲劇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平心而論,潘寧世可以理解為什麼這本書的討論度特別,在日本國內甚至一度上了推特的熱門話題。畢竟這種宛如偷窺知名作者人生的覺,實在令所有人都罷不能。
「對了,宣傳那邊有個企劃想跟你討論,明天午三點有空開個會嗎?」總編拉開羅芯虞的椅坐。因為是新人,她手上的書並不多,的也多半是後勤工作,所以還能正常時間上班。
辦公室裡很安靜,只有電腦的嗡嗡聲、打字的喀喀聲跟紙張的摩聲,總編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很有存在。
「這個時間點了還有新企劃嗎?」潘寧世苦了臉,他有時候真的很怕宣傳那邊的人,不知是公司文化還是全世界的宣傳都一樣,總是會突然冒一些想法,然後就抓他們這些忙到要吐血的編輯過去開會。
雖然最後的實際作多半用不到編輯們,可就是有種時間被浪費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