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了一些。

        等一菸完，他隨便把菸屁扔在洗手槽中，又點了一菸，順便看了牆上的掛鐘，已經過午夜了。

        想了想，他刁著菸給葉盼南發了語音通話。

        果然，對面的人還沒睡，很快就接通了語音。

        「幹嘛？」葉盼南聲音嘶啞，聽起來很疲倦。

        「你看過藤林月見最新的那本書嗎？」

        察覺夏知書的語氣不同平時的活潑輕挑，葉盼南摀住話筒對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沒看過，你知我本來也沒多喜歡他的書。」

        從隱約傳來的風聲，夏知書猜想對方應該是跑到陽台上去講電話了，他吐了菸，淡淡：「他把我寫進書裡了。」

        葉盼南聞言愣了，接著低聲咒罵：「你等一，我現在就去買電書來看。」

        語音暫時掛斷，夏知書也完第二菸，同樣把菸屁扔進槽，點起第三來，看著亂七八糟的起居室發呆。

        工作檯上的電腦螢幕已經熄滅，旁邊還有一摞印來的書稿，他這幾天翻譯的進度真的不太順利，這才第三章，不知藤林月見是不是有意為之，刻意讓兩個主角這時候才場。

        前兩章說的是幾場跨越了十年左右的殺人事件，警方正為了這個智慧並刻意寄信挑釁的犯人焦頭爛額，故事節奏比三年前更加洗練了，夏知書也很快被故事引，沒想到第三章會給他一份這麼大的禮。

        藤林月見很清楚他的工作方式，剛接到案時夏知書習慣先看最開頭兩章，再看最後兩章，然後決定要不要接這本書。當然，藤林月見的書他是一定會接的，只是工作習慣不會改變，照樣會先看前後兩章。

        當初接這本書的時候他也是依照慣例這麼了，藤林月見很有技巧地讓兩個主角前兩章完全不現，後兩章只有竹間卯現在別人嘴裡，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也讓他失去所有防備，就這樣直接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怎麼辦？繼續翻去嗎？夏知書刁著了一半的菸，兀地想起潘寧世來。

        他們大概有一個多禮拜沒見了。

        那天在脫衣舞俱樂後台打了一砲後，他睡得很熟，那種安心的熟睡狀態讓第二天醒過來的夏知書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並不是一個能在陌生環境睡著的人，也是一個邊環境稍微改變就會立刻醒過來的人。然而那天，無論是俱樂後台還是計程車，甚至最後被搬進房間床上，全程夏知書都沒有醒過來。

        強尼後來把當天的監視錄影畫面截了一段給他，是潘寧世背著他離開俱樂坐上計程車的畫面，清還加收音的畫面裡，他看到潘寧世被強尼逗得尷尬異常，耳朵脖都紅透了，背著他逃亡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