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樣的傻笑。
「淵然,我真的希望跟蝸不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因為跟他愛很?」盧淵然好奇,他也是頭一回看到潘寧世如此對一個人念念叨叨,就算是大學時那個曖昧了兩三個月的助教,潘寧世也是在對方被送醫後,很自覺地切斷了彼此的關係,好像那兩三個月的接觸不存在一樣。
盧淵然沒告訴過潘寧世,助教院後其實有再來找他,當然不是要復合或怎樣,那個助教是來甩人的。畢竟,那個長相那個學歷那種格,助教在場上無往不利,從來只有被人捧著的份,哪裡吃過一丁點虧?
可惜,助教最後沒見到潘寧世,也沒能親甩了他,因為潘寧世縮得太快了,乾脆俐落把所有選修到跟助教相關的課都趁期中退修,那一年差點學分不足。
為好朋友,盧淵然被助教冷嘲熱諷了十幾分鐘,後來盧淵然把助教給睡了。也沒什麼了不起,更沒必要讓潘寧世知,反正他跟助教也沒交往,頂多當了幾個月的砲友,也算是幫好朋友找了點面回來。
「是很,不過也不單純是這樣……」潘寧世搔搔頭,他現在醉得有點厲害,人已經不太能從沙發上直起來,瞇著睛好像快打起瞌睡,每個字都糊地在中遶。「跟他在一起很有趣,我不用擔心他被我嚇跑……我不知怎麼說,但我想跟他更近一點……」
「是嗎?」盧淵然看著迷迷糊糊的好友,若有所思地歪歪唇。「你們不能當砲友,但可以當朋友啊!你可以跟他去看電影,還能約吃飯,這樣也不錯吧?」
潘寧世不知聽沒聽進去,他了睛,好像苦笑了,正想說什麼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歪歪扭扭地在桌上摸索,剛剛好像隨手把手機扔在某一張桌上了,還是某一張椅裡?
盧淵然白他,從餐桌上替潘寧世把手機拿過來,順便瞄了來電顯示,是一隻倉鼠頭像,名稱是老公公。
「你的曹到了。」說著用力把手機進潘寧世手中,自己又坐回原位繼續喝剩的酒。
潘寧世試了幾次,總算在掛斷前接起了電話。
『潘副總編,我是蝸,沒打擾到你吧?』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潘寧世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好像突然酒醒了,雙發光地回答:「不打擾不打擾,我還沒休息,正在整理藤林月見老師的書稿,想說明天就可以寄給你了。」
『太麻煩你了,其實沒必要這麼急,我們約定的時間還很充裕。』那頭傳來溫柔的笑聲,潘寧世只覺得自己握著電話的手都要軟掉了。
「也不急,那些時間都應該是你的工作時間,我不應該延誤你的進度……那個,今天我……呃……我想我們還是……」
『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看表演。』
雖然話被打斷了,潘寧世卻完全沒有被冒犯的不快,很明顯地愉快起來,頭點得跟啄木鳥一樣:「有有有,我有空!看什麼表演都可以,我順便把書稿印給你?你喜歡電檔還是實體稿?還是兩種都要?」
『那麻煩你兩種都給我吧。』夏知書也沒客氣,他又跟潘寧世閒聊了幾句,最後才:『那明天晚上七點,你到我家來先見面,我帶你去表演會場。』
「沒問題,七點我會準時到……那個,要吃個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