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亲自把我抱到娜塔莎背上,然后他骑上自己的黑,在前面悠闲地小步开路。黑是来自荷兰的弗里斯兰,外型优雅鬃华丽,通黝黑油光锃亮,有着“弗里斯兰的黑珍珠”之称,据说祖先曾作为全能战参加过十字军东征。
爹地告诉过我,他五岁那年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匹,设得兰矮种,温顺可,活泼好动,是世家孩们学习术的首选。爹地曾经骑着那匹小赢得了设得兰矮速度赛的冠军,一种专门为十岁以的小孩设置的术比赛。
可惜那匹儿没能陪伴爹地长大,爹地成年后陆续拥有过好几匹纯血,全用于速度竞赛,他自己很少去骑,因为纯血容易激怒,非专业骑师难以驾驭。爹地更喜骑格宽厚随和的,在欧洲展览会上一相中了这匹弗里斯兰,当即重金拍回家,安排术师训练参加盛装舞步比赛。
我看见她的第一,就上了她。为她起名娜塔莎,意思即上帝的诞生。
萧存笑起来,溺地俯视我,又问我,“你不是一直说想要我陪你骑吗?明天怎么样?爹地带你去看娜塔莎。”
说来真奇怪,不知是不是喝了萧逸血的缘故,我状况反而一日日地好起来,连一些小病小痛都不再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睛里无限光彩,熠熠生辉。
什么要这么大动戈啊。”
每次跑完我都亲自牵她回厩,离开时她仿佛心有灵犀,楚楚可怜地睁着那双深大睛望我,仿佛一秒就要滴泪。我一步三回,只见她粉湿漉漉的鼻卡在栅栏隙中,呆呆凝望着我远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为止。
娜塔莎虽然并非运动,但一儿也不影响我对她的喜。她生在大洋彼岸的卡里奥农场,爹地包机将她空运回来,和他的竞赛们一同养在萧家私人场里,又为她单独了工、兽医悉心照料。场地我们家的乡间庄园之,一大片青草地宽阔无垠,空气是香港岛所缺乏的清新宜人。
她丽优雅,沉默无声,亲历了我辉煌璀璨的少年岁月,陪伴了我衰败颓唐的至暗时刻,是萧家大厦倾颓的见证,是缔结我过去与未来的纽带。
“讨厌爹地呀?”萧存反问我,佯装大惊失,“那可怎么办呢,爹地特意空三天日程来陪宝贝矜矜,既然矜矜不喜,那我回去喊助理重新安排。”
娜塔莎是卡里奥白,非常罕见珍稀的品种,主要现在国重大节日的游行表演中。世界上大多数白一开始都是灰,随年龄增长逐渐变亮,最终看起来像白。唯独卡里奥白是真正的纯白,从生起就是白,并且一生保持白。
小时候我练习过一段时间术,说来惭愧,学得不算湛,勉能骑着遛弯儿不摔而已。
后来娜塔莎果真陪伴了我好多好多年,比爹地陪伴我的时间还要长,还要久。
“当然。”
着黑手套,握着缰绳,小步加紧跟在爹地后,盔与长筒靴也都是黑,与一整套黑鞍相映成趣。
此番历险过后,妈咪对萧逸的态度好了一,主动提让他搬回主宅居住,甚至他卧室就安排在我隔的小房间,距离比到爹地妈咪的房间近得多。
庄园是爹地用来招待贵宾消遣的场所,阳光和煦的时候,邀请几位显贵人来这里跑跑呼新鲜空气,跑累了就去阳伞底,靠着躺椅喝喝饮料聊聊天,享受平静生活。
娜塔莎是我八岁那年得到的生日礼,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母。
来到我边时,她还很小,一匹通雪白的小驹,如同冰原上覆着的皑皑白雪,又如同银白月光披落人间。她有着一对汪汪深邃迷人的大睛,白之是粉红的肤,四肢健温顺。
我穿一定制的雪白骑装,裁剪利落的衬衣搭紧,衬衣领是丝绒花边,晶纽扣在炫目阳光熠熠生辉,月白收腰夹克,银线刺绣作为装饰,致又典雅。
说罢作势要走,我半信半疑看他:“等等,真的是三天吗?真的都陪我吗?”
爹地这次果然没骗我,确确实实特意给自己放了三天假,连妈咪都觉得,他待女儿惯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爹地送我娜塔莎的时候,说希望我也能喜骑这项运动,希望这匹白小能够陪伴我快乐长大。
此刻它昂首地走在前方,阳光黑闪闪发亮,脚步抬,优雅轻快,看起来风度翩翩,恰似骑在背上的爹地本人。
闲暇时爹地会特意带我过去住两天,教我骑。整座场只服务我们两个人,佣人远远待命,每到这种时刻我总觉得天特别的蓝,空气里都弥漫着花香。
娜塔莎好乖好温驯,格外亲人,每次我准备鞍的时候,她都喜凑过来和我玩闹,搭在我的肩膀上,还用嘴使劲儿拱着,像是要把我往自己怀里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