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全惶恐地微颤,却又沉溺于此刻姜封一眨不眨的俯视。人生中全的勇气都用在了今天,她一个字也不要讲,她要让爸爸的中只有自己,久一、再久一。
“珠珠,”姜封冷声,方才是故作严格,现却是真有发怒,“你是不是也要像小年一样,惹我发脾气?”
得到的自然是长久的沉默。
“好,很好。”
姜封受怒火驱使,在闺房转了一圈,便从书桌上抄起一把最最长的画图格尺。他承认自己冲动了,也承认自己更疼女孩,但看着连发旋都透倔的女儿,又不得不施加父亲的威严,“珠珠,这是爸爸第一次打你。伸手。”
姜宜珠懵了一瞬。
她在亢奋与慌张的矛盾无法理智思考,只如被遥控的洋娃娃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弱弱平摊手心。
“不是这只。你刚才伸的那只。”姜封平静陈述。
这一句臊得姜宜珠尾泛红:“唔……那只手……脏……”
姜封就是要让第一次叛逆的女儿记住教训,不由分说将姜宜珠藏在后的手拽到跟前:“第一次发现你不好的事,只打你五。”
男人的力即便收敛了五分,却也足以让女孩难以挣扎。姜封一手扳紧姜宜珠的手指,把女孩的手板打开,另一手控制着力,砸一记格尺。
“啪!——”
的尺面足够覆盖住姜宜珠整个手心,这一猝不及防的清脆痛锤,令她不受控地叫声。
“唔啊!——”
痛得她生理泪顿时决堤,从角啪嗒啪嗒去。
她本能地想回手,可哪能抗衡男人的力量,反而在来回拉锯中将手心展开得更加平整,仿佛是在主动摊开,以方便被人不留面地教训。
“啪!——”
“啊啊……爸爸……”
姜宜珠被爸爸打得噎,意识用另一只“没犯错”的手死命捂住被揍得发麻的掌心,却被姜封用尺尖挡开:“手拿开。还有三。”
“啪!——”
“呜!……呜呜呜……”
最开始是从肉渗骨里的麻,紧接着是难捱的和痛,最后是不断加的……姜宜珠叫得声都变了调,一味“爸爸”“爸爸”地呼救,仿佛在用这种并没什么作用的方式,以讨得凶手一时的心。
“知错了没?”“啪!——”
显然她失算了。天底对自己最温柔的爸爸,此刻终于显现势又凶猛骇人的一面。
“爸爸!别打了……别打珠珠……”她哭一个小小鼻涕泡,受不住地往姜封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