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令人醉了,再看最前面,是一方占地足有三分之一的舞台,其上立着几十枝大红蜡烛,用镀银的底盘拖着,十番锣鼓无一不备,再有珠宝首饰环佩叮当,媚语声不绝于耳,极尽奢华。
玲珑将二人领至左手边一僻静的方桌坐。
刚落座,便听闻一串笑语声:“原是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是我之错,该罚该罚。”
“妈妈。”玲珑转行礼,柔声轻唤。
只见一名女摇着绸扇,嫣然笑,款款走来。
其人肤白胜雪,态丰盈,螓首蛾眉,顾盼神飞,着绛缕金百花及地低罗裙,腰束秋白织锦带,乌黑秀发虚虚盘起,绾着一支纯金雕花挂珠钗,细白的腕上带了一只朱红玛瑙镯,一串白玉金狐手链,举手投足如月牡丹,妩媚艳丽、婀娜多姿。
谢袭明但觉前一亮,笑:“我只看了妈妈一,便觉心意,且罚谁去。”复看向玲珑,“我先前比玲珑姑娘是那天上的仙,没料想这原是一家神仙。敢问妈妈尊名?”
裴渊只舒展眉,向着来人微微颔首示意。
鸥似雪屈向谢袭明、裴渊二人见了礼,笑回:“多谢公赞誉,公当真折煞家了,家名唤鸥似雪。”又走上前亲自为二人斟了茶,落落大方,“公勿怪,若说与二位相比,只怕家倒要被碾到地去,再一个,要是叫我这阁里的姑娘们见了,哪个能不芳心暗许呢。”
借着斟茶的功夫,鸥似雪将二人细细打量了一回。
虽说并不知晓谢袭明、裴渊二人份,但观其言行举止、衣着服饰,不难看二人来不小,心谨慎的同时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二位公可是第一次来?”又笑,“只怕我和玲珑招待不周,还望公见谅。”
谢袭明、裴渊只当不曾发觉她的打量,这鸥似雪着实有颗七彩琉璃心,又相貌众,虽从其脸上能隐约看岁月的痕迹,但仍风韵犹存,怪能将这偌大的云阁收整得井井有条。
裴渊和颜悦:“妈妈哪里的话,我二人今日方到此地,正是初次来。”
谢袭明接过话:“如裴兄所说,虽是初次,却亲切,原先曾听朋友说起,此番特意前来,所见所闻,更是越过友人所言。”
闻言,裴渊瞥了他一,已然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对谢袭明的好印象抛之脑后,只觉他胡编乱造是信手就来,嘴里心里没一句真话。
“蒙公抬,”鸥似雪看了看时辰,捂嘴轻笑:“花魁选举即将开始,今夜我这云阁便已有姑娘登台献艺,待会厅怕是多有喧哗,恐惊扰二位,二位公不若上二楼雅间去?还请公放心,雅间也可看得分明。”
谢袭明转:“裴兄觉得如何?”
裴渊:“雅间便好。”
鸥似雪眨眨:“那二位公可要唤人伺候?”
谢袭明同裴渊对视一,心领神会,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