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羽珏放一叠文件站起来看她。
阿姨闭缄默了,两个山羊溜溜地看她,似乎在等她决定。
她了:“好。”
“是我,羽小。”阿姨的声音。
“……是”他低巴,又抬起:“但是第一个我的人,我从来没有被人过。”
而阿姨没有意识到,甚至想挨到她的耳边,最后被她几后走的脚回绝了。
“您最近有拿您的红木念珠吗?”
“你不用刻意讨好我。”她说。
“不用问了,我知你的意思。”
脐心里闪过惊愕,然后装傻:“啊?”
后来的一个星期,她都和这个德纳少年住在一起,阿姨每天会来饭,一周一次大扫除,脐有时也会跟着些家务,不时和阿姨唠几句,听她说家长里短。羽珏白天去研学,晚上回来整理资料或写文章,她坐在二楼的卧室,那里有一张摆有着晚香玉花瓶的办公桌,掀开窗帘,阳光正好,白的小花收敛地束在一起,静静地张开花,吐花。兴致来了,他们就去,在一楼的卧室云云雨雨。闲暇之余,脐喜躺在她的上,听书页翻动的声音,或者让她教自己伊沃语,模仿她的嘴型,一个跟着一个念。他学得很快,偶尔会用伊沃语讨她心,叫她“”。他们每天一起吃饭,聊天,问一些关于他的问题。
不用猜都知她的意思,羽珏想了想,了:“是丢了。”然后:“除此之外还丢了别的吗?”
“嗯,是前天在一楼收拾的时候发现的,我想是不是你送给安妮娜小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您也不经常动它,安妮娜小是突然喜这个了吗?她好像更喜欧式饰品。她这周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来客了?是不是您让她带走了呢?我想确认一。”显然不是这样,她的话冗杂到多此一举了,还不忘避开关键人,忧心忡忡的脸其实早已写上了答案。
“嗯……”他就着臂弯了。
“嗯……本来有,然后被拆了,我就没地方住了。”
“以前是什么的?”
德纳妇女心事重重的样,走了过来:“我有件事必须要跟您说。”
“所以会为了一次夜宿,和别人?”
她疑惑地:“没有。”
脐把往臂弯里埋了埋,有些失落。
“乞讨,在街上捡瓶卖。”
“什么事?”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忍不住要后退。
“没有过家?”
“那就不好了,它好像不见了。”
“哦,来吧。”说完,门把手转动,德纳妇女走了去。
有一天,应该是周末,羽珏在楼上整理资料,门那突然传来笃笃声。
“我没有。”
“你演得很拙劣。”
,声音也甜得过度,除了那副楚楚可怜、哭未哭的表略有可信度外,其他都装得太假,有阿谀谄媚之态,过分的扭作。
“我说刚才,你不用装。”
“不见了?”她心里猜到了什么。
“……孔雀针、纪念币、金边怀表、两个玉扳指,还有您不常用的小瓷杯。”说完,她又补充:“这些……您都记得丢在哪儿了吗?”
事后的两人躺在床上,脐的脸埋在臂弯里,一只睛看她。他贴着她的大外侧躺着,丰腴的肉把视野占满,女人的脸在肉之余,婉婉的。纤手摸他的后颈,像为动顺那样来回轻抚,少年卷曲的发蹭在她的上,有些。
后来的日还是那样,她和脐吃饭、、聊天,正常得让阿姨都摸不着脑,丢的品越来越多,记录用的纸也越写越满,女主人每周会过目一遍,然后,递给阿姨,让她继续。日平平常常没什么变化,“家贼”也没发觉任何异样,值钱的小玩意还在“
“我留你是为了解闷,不用你什么。”
“是谁?”有人敲门。
羽珏伸手从旁边的文件里一张白纸,递给她,德纳妇女懵懵地接了过来,然后听见:“你把丢失的品都记来,每周一次,来二楼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