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牵制自己,好让萧瑟料理掉白茸。
沈峤之前听晏无师说过在他闭关十年之间,法镜宗被合宗侵吞大量势力,不得不远走吐谷浑,只他们二宗势不两立。先时广陵散曾和晏无师结为同盟并帮助他逃避了桑景行追杀,如今看广、萧二人又似乎结为同盟,他有想不通为何广陵散要和合宗合作,便声,“广宗主向来审时度势,何必淌合宗这浑?”
广陵散也反唇相讥:“沈掌教不也是一样?倘若晏宗主在天之灵知你对白宗主如此呵护,该有多难过?”
沈峤听他反复提起晏无师,不由得心中有火,手上不自觉用了几分力,广陵散运剑格挡,右手被震得发麻,他误以为沈峤要与他真刀真枪比拼,于是不甘示弱左手反掌劈向沈峤。沈峤闪躲开,但是这一掌劲力十足,掌风起沈峤的大氅,暴他隆起的小腹。此时另外三人都停了打斗,萧瑟和广陵散目瞪呆地看着沈峤。
萧瑟:“这…这这是什么…”
广陵散:“沈掌教,原来你是…”
白茸咽一暗血,怒:“萧瑟你这贱人,你…你再看沈郎,我把你珠挖来!”
沈峤则迅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局势,如今他怀有孕,阿轻的武功接近于无,白茸完全被萧瑟压制,广陵散若是认真起来与自己缠斗,自己本无法分力气保护另外二人。如今局势,若要让己方三人全而退,最优解是走为上策。于是趁广陵散停手之际,闪至白茸边:“你带阿轻先走,我随后就跟上。”
白茸机过人,瞬间便领悟了沈峤的意图。她,闪拉过还有些恍惚的阿轻,运起轻功向渭州方向奔去。萧瑟反应过来正去追,只见沈峤挡在他前,忙向前方掷秋风悲画扇。这一掷运上他十成力,扇尖的利刃破开虚空,如一阵旋风般呼啸着朝着白茸和阿轻飞去。
只听见凌空中穿来“锵”的一声金石之音,那折扇被一柄长剑钉树,树枝上挂着的冰棱纷纷坠雪地,如同了一场疾雨。当白银谷重归寂静,白茸已经不知所踪,萧瑟不禁怒上心。转看沈峤立于雪地上,神淡漠,虽然被晏无师搞大了肚有些扫兴,但那绝世容颜却如同二人竹林初见时一般分毫不减,不由得垂涎滴。转念一想沈峤虽然武功远胜自己,此时怀有孕,对方投鼠忌,自己未必不能占到几分便宜。正手,但对方在凤州城外山中破庙以一敌三并砍断阎狩一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安。
萧瑟回看了一广陵散,见对方似乎没有手的意思,便灵机一动,拱火:“听闻沈掌教乃当今天唯一看过五卷《朱阳策》之人,如今他怎么说也算是我们门三宗的媳妇。广宗主,我们不如请沈掌教去法镜宗一聚,也好指一二咱们门弟的武艺。”
广陵散表十分纠结,乃是他良心未泯,知晓沈峤怀有孕之后便不愿再动手。但萧瑟如此一说,作为武学宗师,上乘武功对他的诱惑自然是难以抗拒的。于是他席地而坐,解后瑶琴,沉片刻,琴音于指尖倾泻而。
法镜宗的当家武功,乃是在琴音中暗力,破开对方的护真气,使人承受伤,不过此时广陵散并未对沈峤使用如此狠辣的招数,而是弹起了一首魅惑对方心神的琴曲。这种武功与音摄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沈峤心定,这种琴音惑心之术对他本没有太大威胁。此时萧瑟看到广陵散手,他自然更不需讲什么江湖义。此时沈峤和萧瑟的武都不在手上,萧瑟便猱而上,空手与沈峤缠斗起来。沈峤毕竟怀着七月孕,一面运力抵御广陵散的琴音,一面应对萧瑟,渐渐有些力有不逮。他边战边退,有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萧瑟十分忌惮沈峤天阔虹影的威力,看到手的鸭要飞,便趁机从袖中甩一枚星镖。沈峤之前并未看过萧瑟使用暗,此时被广陵散的琴音惑心影响,行动慢了一刻,没躲过这枚暗。萧瑟的暗上还淬了极的麻药,随着运力之际扩散到全,沈峤只觉得自己一举一动愈来愈迟缓,终于昏倒在雪地里。
迷迷糊糊中,沈峤觉到自己正于一架行驶的车上,耳边传来广陵散和萧瑟的谈话声,他隐约听见“去法镜宗总坛”、“对他用音摄心”、“让他默写《朱阳策》”几个词,便又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