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还没睡醒,我梦见半句词,挣扎爬起来写,省得忘了。记忆力不太好。
chu租屋一室没厅带个小浴室,不到四十平米,sai不了什么东西就满满当当。挤了mao绒玩ju和他的床,不成套的旧木桌zi椅zi,布面破了俩kouzi的沙发,开机需要五分四十秒超过全国百分之零的笔记本电脑,放满乱七八糟小玩ju的柜zi,满桌满地的谱zi,手写的、打印的、团成团儿的。还有小破吉他。
电磁炉上的锅一礼拜没用了,懒得zuo饭,只有微波炉用得勤,泡面加三角饭团转一圈,最好再加片芝士,幸福gan加倍。
我想哼个调zi,怕吵醒他,不是我贴心,是萧哥他妈的起床气,而且我屁gu还zhong着,不想一大早再挨一顿揍,gan1脆抱了个本zichu去坐小公园里的长椅上边哼边写。
手机弹了个提醒,五天之后交房租,妈的碍事儿的东西。写不xia去了。
每个月攒房租比赶deadline还刺激,我看着余额里那可怜的250,怎么看怎么碍yan,所以我跑去买了仨油条俩豆浆花了十块,240,顺yan多了。
我晃悠回chu租屋,萧哥刚起床,tou发炸得像爆炸tou,我给他拍了一张发过去,喊他吃早饭。
他给了我个吻,柠檬牙膏味的,比薄荷的好亲,所以我多回了他一个。
这家油条其实一般,不如隔bi烤冷面好吃,但烤冷面要七块钱,两份十四还吃不饱,等交完房租才能那么奢侈。
“xia回早上喊我一起chu去吧。不然醒了总是面对一张空床。”
我像摸小狗似的rou他乱糟糟的tou发当安抚,没答应。
“喊你?你那起床气发作起来我还想xia床?”
他还在游说,我没听,他比我对ganqingmingan,大概因为我五行缺木,木guanqing绪和健康,所以经常被人说冷淡。或者因为他mbti里属于f我是t。an理说通常都该女的比较浪漫,腻腻歪歪说qing话,但我俩之中反倒是他说得多。
我不是什么专qing的家伙,所以他跟我谈未来我总逃避,我没信心跟他有那些以后,不zuo承诺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dao德了。
萧哥往我后脑勺扇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显然习惯了我这随时随地的走神。
“又不好好听我说话。欠揍是吧。”
巴掌都没扇脸上,显然没当真生气,我装小狗往他shen上拱了拱,话题转移得熟练。
“屁gu疼。我回味昨天晚上那顿打呢。”
“一会儿就给你回锅。”
我乐呵瞧他恶狠狠啃那油条当xie愤,再rou一把他那绿mao,一如既往突发奇想来得快。
“诶,我帮你染tou发吧。你这绿得太不均匀了。”
“好啊。交完房租之后看看剩多少吧。”
“说得好像咱们交得起房租似的。还剩呢。攒齐都得谢天谢地。”
“…还差多少啊。”
“…两千多吧。”
“他妈的房租一共才三千。”
“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