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门知,平时喝的药已经压制不住,若是能有天乾帮忙,那么他的境会好很多,可是这会上哪找能够确保忠于顾家的天乾?哪怕就算找到了,他自己……
顾剑门稍稍清醒了些许。
天乾对地坤的压制是绝对的,纵然顾剑门本人并不惧,但总是会意识想要臣服。
想必是因为这几日没休息好,这会又陷了雨期所以才这样。
顾剑门知晓自己没法跟一个见过一面的人那档事,所以不怎么样,他今夜都是极为难熬的。
“只是不想让人知罢了。”苏暮雨打量着前的人。
苏暮雨看着他,想起白天他中喃喃,落寞神,是难以忘怀的兄弟之,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故而那最后的一剑,他并没有落去。眉峰微挑,苏暮雨不敢相信自己对同一个人再度产生了恻隐之心,但他并不排斥,在顾剑门摇摇坠倒来之际,伸手将他揽住。
苏暮雨将视线自那上收回,望向顾剑门的脸,看他一墨发凌乱,白日心打理过的容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净白皙的脸,纵然他神微怒,但依稀可见倦意浮现。
顾剑门自认这些年习武,格要比一般地坤壮不少,对于有时候在朋友跟前脱衣也不是那么抵,但此刻被一位天乾如此不加掩饰地打量,他还是觉到了一阵不悦。
“暗河的想法,我已经明了,你不必多言。”顾剑门已经难以支撑自己,他力气本就不多,这会又跟苏暮雨对峙,早就撑不住想要倒在地上了。
“你来什么?”顾剑门双眸盯着无声无息潜顾家的人。
此刻的顾剑门只穿了一件素里衣,在雨期的影响,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红,薄汗浸湿衣衫,勾勒地坤纤瘦躯。
他讨厌这种觉。
“公该想的是,事成之后,你该拿什么来与我交易。”苏暮雨贴在顾剑门腰侧的手紧了紧,半扶半抱地将人送到了床上。
“公,怕是连渡过今夜都难,又如何能在日后顾晏两家相争时,夺得第一?”苏暮雨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剑门,像是想要看看他最后究竟如何抉择。
“公既然不想跟暗河交易,那不如跟我如何?”苏暮雨清楚地明白自己在什么,他垂看了一被拢到自己怀中的人:“公先前便说,要暗河想要主西南,需得展现诚意,那么如今由我本人和公单独交易,我也可展现诚意,一解公雨期之苦。”
“我说过,公若有需要,暗河自会相助。”苏暮雨看到顾剑门已经失了白日的气度,连话都不留余地,心中难免失望。
“你…你说什么?”顾剑门一次如此失礼,不顾自己还在别人怀中,急忙仰,连话都磕绊了一,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前的人。
“原本是想再来找公好好谈谈,却没想撞见了这等事。”苏暮雨抬手关上了门,不疾不徐地往顾剑门跟前走。
若暗河能有顾家这一援盟,那日后行事必然会方便许多,可现在看这位年轻的公,他好像并没有明白自己的境,仍旧一意孤行。
“果然,李苏离是被你晕的?”顾剑门手边没有剑,可就算有他也知自己没有力气跟他对打。
“看够了吗?暗河的不是杀手生意?什么时候也打起人的主意了?”
顾剑门话重了一些,瞧见苏暮雨微微皱了一眉,那双凌厉中透着邪气的冷冷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