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他边去的你才是坏人！”

        “妈妈不我，爸爸不我，哥哥瞒着我，嘴上说我又要离开我，可我也想被，我也想被别人！被全心全意地，捧在手心地……可我怎么知，我怎么知！连你们都不我，怎么可能会有人毫无保留地我……弈瑾对我好，对我笑，为我唱歌，给我拥抱……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本该来自家人的！弈瑾是坏人……是坏人……可他给过我这样的，给了这些没人愿意给我的，我又怎么能说他是坏人……”

        “哥哥……哥哥……如果你我，如果你真的我，如果你像妈妈你那样地我，我又怎么会对宋弈瑾这样依赖，被拿弱，被这样伤害……”

        “我只是想被……我只是想被……被真的好幸福……光是想想都觉得活着有期待……”

        李玉珠长久地凝视着李珉勋的脸。湿的鼻尖对鼻尖，你的睫扫过我的，你的额角蹭过我的眉间。忽地，她深一气，闭上，侧过一边，望向无边江面。

        “可是哥哥，现在没有人我了……妈妈不我，爸爸不我，弈瑾不我，你也不我……既然没有人我，能不能放我走呢……”

        “我不是个儿，让妈妈失望了……能帮我和她说对不起吗……虽然我也没得选，但我还是选错了……哥哥，你看，这江得好潇洒，它会好好把我吞掉的……应该，应该也会吞掉一个不被的人吧……江啊，不要嫌弃我，没有人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风在呼啸，在嚎叫。

        李珉勋把从妹妹颈窝抬起来，神朦胧，语气却定。他在李玉珠衣服上蹭了蹭泪，又了鼻涕，花着一张脸笑了：“玉珠，不要一个人走，哥哥陪你走吧。”

        风在呼啸，在嚎叫。

        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可在我们家，没有称职的爸爸，没有称职的妈妈，玉珠，就像我的小孩，我看着你长大……我既是你爸爸，又是你妈妈，哪有父母不自己的孩……我没能为你唱歌，没能给你拥抱，是个失职的家长，可现在是秋天了，我怕江太凉，怕你会冷，怕你一个人太孤单……玉珠，玉珠，哥哥陪你到这江里走一遭，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人呢……

        “珉勋啊！”急停的租车在路上拉长长的车辙，来个跑得跌跌撞撞的女人。她一边跑一边叫，“珉勋！不要靠江边太近了！”

        妈妈跑向孩们。在租车前车灯的照耀她竟觉得俩人牵着手站在桥沿的姿态很刺，也许是因为虚惊一场从而怒火中烧，妈妈还没走到他们站的位置便冲李玉珠喊：“你搞什么东西？一天到晚乱发脾气，要连累所有人你才兴吗？”

        温凊付完车费才来，借着最后一车灯的亮光，她看见李珉勋把玉珠又往怀里揽近了。

        妈妈越走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大，她不客气地用手指着李玉珠，不停指责她。与其说在指责，羞辱或许更恰当，温凊想着，还没来得及开劝解，李珉勋就已抢先。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