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过誉,我和你爹又不是你早死的大伯,当年我们跟术儿差不多,书不用多读,琴不用多练。”
这报不能说明什么,翻山涉本就有危险,可能会掉落山崖,也可能被蛇虫寇所杀。只是里面有几个袁隗的人,本可以在城中等袁隗归来,不知为何也要踏上如此危险的旅途。可能是一时心好吧。
袁隗松开小娃娃的脸,袁基不动声靠近“袁广”,这时门外传来一串用力蹬地砖的哒哒声,袁基轻轻叹了一气,抬果不其然看见袁术冲门来。
乱拨,声自心发。此曲名为《广陵散》。”大侄对他恭敬行了一礼,这个少年与袁术看着不像亲兄弟,当哥哥的气质沉静,冰肌雪肤,袁术成天在外疯玩,肤晒得黝黑。
“所以你弹琴哄她睡?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袁术,住手!”
“真是好孩,德无不容,换我遇到这种守卫,肯定剁去双臂,刻其颡而涅,在脸上写‘狗彘’。”
“确实是个可怜的孩,父母长兄都没了,脸白,好像还是个先天不足,再天天花力气哭闹,恐怕活不久。”袁隗把婴儿放到席上,双温和看向袁基。“这孩命不好,你可以照顾她一时,但以后该放时就放,知了吗?”
躲在院里以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一群仆役被紧急叫来收拾残局,比起洗地板,哄突然吓傻了的袁术要难上千百倍。半个时辰后,小公多少缓过来了,只是了。医师给袁基换好药后顺便给他开了加蜜糖的补汤,袁基让人把哆嗦着歉的弟弟赶回去洗澡换。他还穿着染脏的衣服,坐在席上看向袁隗,袁隗正抱着婴儿,随意抚摸袁广上的胎。
少年低,藏起来的双渗袁隗未见过的冷意。“袁基记住叔父的话了。”。
袁术一看袁隗和袁基都在,怒不可遏,目光狠狠剐向地上的小娃娃,他举起手里沾满泥巴的东西,嘴里喊从话本学来的台词:“妖婴,快快给我现原型,我不许你祸乱袁氏!”
“是袁基疏忽了,以后必定小心行事,不敢再劳烦叔父心。”
如果他让人给袁广买玩,袁逢只会认为他是找藉,想戏大人,不专心向学,肯定不会允许他再看“袁广”一。
心若怀冰,袁基脸上不动声息,过了一会儿,仆役把彻底刷洗净,除去泥块的鲁班锁拿回来递给了袁基。袁基刚才吩咐了仆役办这件事,他尚且年少,手里拿个玩是很合适。不过,其实这是他生来第一次碰到玩,长公不可玩丧志。
袁基呼一促,脸颊红了。
袁基立即知袁隗是在提前日他遇到刺客的事,作为袁氏长公,遇刺是家常便饭。袁隗很少会特意为此问他,太过寻常,早已经连他父母亲都懒得多问。
袁基低眉浅笑,柔柔的说:“这批守卫里有几个人是因人而得职位,素质不佳,我已遣散他们回家,重新选了一批武艺的忠厚之人。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发生。”
每个孔隙都灌满了湿泥巴的鲁班锁脏了席,也在袁基上留一大团污迹。袁基刚才挡了这一大坨脏东西,濡湿的青衣长袖中在泥泞中悄悄晕开殷红,刺客给他留的伤给撞得重新裂开了。
袁隗看他走来,把鲁班锁放在婴儿手里。
虽然这次的刺客近到前,给他的手臂留一肉伤,仅仅只是肉伤。
嘴上夸着,袁隗回想起昨日听闻的密报:被袁基遣散的守卫全消失在回乡的路上。
“我听说过这曲名,好像在广陵那边行,传闻是聂政所作,又名《聂政刺韩王曲》。”袁隗的目光落在袁基双手上,少年藏在袖里的双臂因常年拉弓而肌肉结实,现在所有肌肉都缠在撕成细条的麻布。“幸亏聂政这次没有得手,要不然对袁氏是等于天塌来了。”
袁基喊得太晚,袁术已经用了吃的劲把手里的东西砸向小娃娃。他闭上睛,再次睁的时候,室寂静无声,他迎上袁基的神,一屁跌坐到地上,哭也不敢哭,全打冷颤。
“我听说你遇刺时旁无人,值班的守卫在疏忽怠工。”
“拿着玩,她可能不会再天天哭得撕心裂肺了。”袁基垂眸。“她很可怜,我弟弟有一栋房装满他的玩,但是没有人会给她买一个玩,我也帮不了她。”
袁隗迈步走到小娃娃边蹲来,由到尾受到袁基紧绷的视线。他住小娃娃的脸,袁基终于忍不住声:“叔父,小广先前一直哭闹,好不容易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