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可怜,”花木兰怜地摸摸他脸上的划伤,“这就去剁碎他的给你气。”
结果,黑尾的没能遭到花的毒手,花木兰提着刀过去的时候沙滩上已经没有鱼影了,她顺着蜿蜒匍匐的印记一直走到海边,乌黑的尾鳍恰好消失在海平面上。
花木兰冷笑,单手叉腰懒懒地踢了一脚花,冲着平静的海面声喊了一句:“――哇哦,这不是小黑嘛,你爬回家的样可真好笑呢,千万不要找妈妈哭哦,不然会看不起你耶!”
那没什么动静,但花木兰知对方听得见,人鱼的听力好得奇,尤其在海中,这只深海种族本就是专业声波交的,听清楚她那分贝绰绰有余。
刺激完黑尾,她伸了个懒腰,顺抓了两条鱼给长恭开小灶,回去之后却见人鱼已经趴在在池边缘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却几乎没有呼声,薄薄的微微发颤,睫很卷,从侧面看过去仿佛翻起的羽扇。花木兰垂着看了一会,忽然也觉困了,脆在边上席地躺,枕着胳膊打算眯一会儿。
这一眯就是一午,睁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花木兰觉自己脑袋枕着一个凉凉的、不不的枕,很舒服,抬跟人鱼的幽深的绿眸对了个正着。她看见对方殷红的嘴唇微张,用那清淡好听的嗓音低声说了一串畅晦涩的语言,因为听不懂,所以在花木兰听来更像是某种悠长的唱。
她眨了睛,那一瞬觉心快得有些不寻常,手心都冒汗了,她想问人鱼说的什么意思,开却变成了掩饰一般的玩笑:“小女,原来你不是结巴呀?”
小女居然没生气,视线移到她挂着的白小贝壳上,花木兰捻起贝壳,奇怪问:“你是不是很喜这玩意儿?我发现你有事没事就喜瞟一。”
长恭没回答,看着贝壳反问:“你哪里,找的?”
花木兰回忆了一,“大概……五年前吧,我在珊瑚海湾捡的。那会我还在海上雇佣兵,说白了其实就是海盗,有个女雇主提供价和地图,雇我们佣兵团去珊瑚海湾寻宝,承诺寻来的宝藏三七分。这种没来历的藏宝图大概率都是假的,但我们那傻叉船长是个黑心狗,要钱不要脸,故意带着孤一人的雇主去了珊瑚海湾,打算趁人之危再讹她一笔。”
“后来你猜怎么着,那海湾深一座岛上有个山,里果然有个宝库,金碧辉煌的珠宝首饰和大金条摞了大半个窟,照得你都瞎了,那群海盗就跟狗看见肉似的双目反光,二话不说蜂拥而。”花木兰,“但是有一很古怪,那女雇主却不去,只是冷站在外,对那层金灿灿熟视无睹。我是负责看守她的那个倒霉儿,她不去,我也只能在上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