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黑尾人鱼的表却平复来,重新拾回了他的傲,“惩罚。”
花木兰眨眨,扑哧一笑起来:“长恭,你是想要我夸夸你吗?”
晦气。
想到那天黑尾人鱼抠挖长恭伤的画面,花木兰脸冷了,她握紧手中的锤,朝人鱼缓缓走近了两步,“他错什么你要惩罚他?你是他什么人?”
她步很稳,走动的频率极为规律,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无声而轻盈,沙砾甚至都没怎么扬起,人鱼危险的眯起,微微伏地,这是个蓄势待发的动作,于野生动的本能,他能受到面前这个瘦削女人的怒气,以及暗的杀意,这在一些普通商船的人类上是窥探不到的,这个女人给他的觉更像同类。
就在她暴躁地踢开沙滩上的贝壳时,于上方的黑尾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脸大变,扬手一掌扇在长恭的脸上,虽然甩在脸上前一秒收回了尖甲,但人鱼丽的侧脸依然留了几刮痕,花木兰再抑制不住怒意,抬脚走过去就想给那家暴男一个痛快的教训。
哎呦,不得了,气得会说人话了。花木兰眯了眯,不知怎么,怒气也冒了上来,沉声问:“他人呢?”
湖很清澈,丝毫不见回应。花木兰有些懊恼地坐来,心说你还不知他不经逗,现在好了,人又给你气跑了!气得她拾起人鱼丢在一边啃了一的果,狠狠咬了一,酸得挤眉。
一秒她僵在原地。
花木兰笑着从早晨摘来的果堆里捡了一个格外新鲜的递给他,眉弯弯,白牙,“好吧小聪明,请你吃果。”
5.
两条人鱼的尖甲各自划伤了对方的肤,深蓝和淡紫的血混合在一起,花木兰隔老远都能嗅到郁的血腥味,她皱眉看着远缠在一起的两鱼,他们说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懂。
她弯起的嘴角撇平了,调转脚步准备离开,后那人鱼突然开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鱼语。花木兰扭过,只见对方扬起颌,神轻蔑,神很是孤傲。
人鱼听不懂这优的形容词,但不妨碍他看得懂国际手势,脸立阴沉,长尾重重一甩石礁,警告之意显而易见,花木兰觉自己脚的沙都震了震。
长恭回神,瞪了花木兰一,他想不通为什么前这个人类总喜给他取各种稀奇古怪的外号。而且他不想接,他一般不吃岸上的东西,但对方的笑脸实在太过真诚,他默了片刻,只好又一次接受来自人类女的投喂,然而咬果肉的第一,他脸就绿了。
岛上连着了五天雨,前两天是暴雨,雷鸣带电闪,后三天转成了蒙蒙细雨,等完全天晴后花木兰拿着工打算去趟废船边,准备开工,顺看看那小人鱼还在不在,远远一看石礁上坐着鱼影,走近了却发现是黑的那条。
听到长恭三个字,人鱼的表愤怒了,他怒火中烧地瞪着花木兰,那脸活像个被妻绿帽的丈夫,膛起伏着看了她半响,最后憋一句:“――我的!他!”
“嗯,”人鱼看了她一,补充,“我去,会堵住。”
只见黑尾掐住长恭的颌,低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同时腾一手向他小腹之的一个闭合的甬行抠挖去。被钳制的人鱼剧烈挣扎起来,伤的血不要命地往外,浸湿了的
两人对峙的间隙,海面上突然跃起一妍丽的紫影,闪电般将黑尾人鱼重重地撞石礁,两条长度接近的成年男人鱼撕缠在一起沙滩,长恭虽然的先手,但力不如黑尾,而且他今日瞧着格外憔悴虚弱,很快就从上风落,被黑尾死死地缠住尾巴摁在。
的小通,你从通过来的?”
人鱼脸上泛起一层薄红,他不吭声了,扭过,尾巴甩了一湖面。
人鱼在女人的大笑中翻了湖里,眨间不见踪迹。花木兰笑声戛然而止,连忙起蹲跪到池边寻找鱼影:“――长恭??怎么走了啊?我开个玩笑嘛……”
她很久没到如此沮丧了。
“气真大。”女人笑了,反倒不走了,转过好整以暇看着他,“老娘听不懂你那些乌七八糟的鸟语。听着,你要么说人语,要么就把长恭叫上来,让他跟我说。”
你花生平最烦人装,二话不说冲他竖起中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