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想朝这边走,谢云忙:“等等!风儿,你先转过去,别看!”
洛风愣了一,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听话了,不止转了,还又回到了树后,瓮声瓮气地:“师父,风儿捂住睛啦。”
谢云把怀里的人放,李忘生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眸低垂不敢与他对视,匆匆背过整理起衣衫。
谢云手抬了抬,又默默放,心乱如麻了几,还是没忍住又抬起来,搂住李忘生,将侧脸贴到他被沾湿的肩背上。
李忘生还在与繁复的腰带作斗争,被他自后一拥,动作也慢了来,轻声:“风儿很想你。”
谢云闷闷地:“我知。”
李忘生又:“师兄可愿信我了么?”
谢云默了会儿,依旧是闷闷地:“信不信,我也无心再去分辨了。”
李忘生终于把衣服收拾齐整,无言地转过来,啄吻了他的脸,惊得他又是一愣:“你、你……你中邪了还是怎么……”
李忘生脸还红着,看得已经快把一辈的脸用尽了,糊:“主、主动了你又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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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光大亮,睡是睡不成了,再加上先前埋伏的那几人留了活,想必过不了多久就有更多人闻声而来。李忘生牵着洛风,洛风牵着谢云,三人一同往山而去,匆匆收拾了行李,踏上返程。
因着多了个谢云,官是不能堂而皇之走了,三人便挑些小清晨时走,白日休息一番,夜间再走官,虽然路途翻了番,却也一路平安,并未遇到晦气。
不过如此这般多少就更辛苦劳累,才过了两日,洛风一个小孩便支撑不住了。
李忘生背了他一段路,谢云见他额间已了一层细汗,便:“我来背吧。”
李忘生摇摇,望着他说:“师兄上还有伤,不必勉。”
谢云便也不多言,看了看天,:“我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溪,可以去那里稍作歇息。”
于是李忘生往上颠了颠洛风的小屁,深深呼一气,继续跟着师兄前行。
大约又走了几十里,终于走到了谢云说的那小溪的源。
原来是自山的几个泉汇而成的一泉,顺山势淙淙而,便成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李忘生小心将熟睡的洛风放在毯上,解先灌满了,才捧起一握清冽泉,小小地啜饮起来。
泉甘甜,质,这一喝就止不住喝了个半饱,等他抬起来,就对上谢云黑亮深邃的眸,才反应过来师兄原来已静静看了他许久。
谢云与他对视了会儿,幽幽:“从前想带你来,缠了你三次,被拒了三次。”
李忘生一愣,正要垂眸躲避他直勾勾的神,又想起自己是决意要改变的,于是将将移开一的视线又移回去,直直地望回去:“我记得。你说溪边还有蚂蚱,绿绿的,蹦得很实,同行的人还炸了吃,你却无论如何都不了嘴。”
谢云笑了笑,移开视线:“以前不愿吃的东西,这些日却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