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梨花带雨地:“我只想要师兄好好的。是我太自私了,不顾你的受,自以为是地勉你。”
“等等。”谢云晃了晃脑袋,“我可能还在发梦。”
他用力眨了眨,一手托起李忘生的巴,仔细端详了会儿,皱着眉:“难是易容?”
李忘生气急,边眨落两行珍珠,边抬手握住他的手,长睫掩住湿的眸,垫着脚尖朝他吻去。
及至尖尝到那熟悉的,谢云才恍然惊觉,这竟是真的。
――李忘生,他追来了。
――可他不是想当掌门吗,难此刻不是应该趁我虚弱,一举将我擒获,再移交给朝廷?
――又或者,这又是先示弱哄我回去,再把老换回来?
――可他怎么,在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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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泛青,林中渐渐有了些响动,羽翅拍击、啼鸣悦耳。
两人黏黏腻腻地亲了会儿,双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谢云本还陷在师弟主动送上的香唇中陶醉,对上李忘生的睛,才猛地反应过来的局面,本来松动的表又立刻绷紧,冷哼一声:“又想骗我?”
李忘生似是要绝望地背过气去了,一副焦灼又无计可施的态:“究竟怎么样你才信我……”
谢云盯着那张被至红滴的嘴唇,虽已经有些心了,却还是恶声恶气:“你无须装作一副无辜样引我上钩,我本就是要回去领罪的。”
话虽落得狠,紧紧搂着李忘生一支腰的手臂却丝毫不松,已经完全跟不上脑了。
李忘生鼻尖红通通的,杏沾湿,这模样实在让他心生怜惜,那张开合的嘴还要继续令他令智昏:“忘生有辜,忘生愿以余生赎罪,师兄要我什么,我就什么……”
谢云隐隐倒一冷气,捺着不动声:“我如何信你。”
李忘生抿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忘生会修书一封,与师父断绝关系。至于别的,师兄也不必太过忧心,待忘生回到长安家中,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助你恢复名声,还你清白。”
谢云拼命告诫自己“此人奸猾不可信此人奸猾不可信”,结果听到这些话还是失去了冷静,失声:“你――”
李忘生却又钻他怀里,也不嫌他衣服脏,蹭了蹭脸上的泪痕,闷声:“你若还愿要我,我就在家中等你。”
谢云昏脑,终于捺不住,双臂猛地发力圈紧那截细腰,用力将人箍怀里,搂着人迈开步。
李忘生毫不反抗,甚至还抬夹住了他的腰,脸仍旧埋在他膛前,安静地随他动作。
谢云随便挑了棵树走过去,虽不知为何本来满心觉得疲惫,现在突地又觉浑有劲了,但也顾不及多想,将人往树上一抵,淡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