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在帮项羽捞钟离眜之前,我又去拜访了韩信一趟。有必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是去告诉韩信打捞钟离眜的消息的,毕竟,考虑到我是个非洲留学生,这事能不能成还得两说。要是早就告诉了,最后没zuo成,那就是徒增烦恼。所以此次,就只是单纯的拜访,顺带打听dian前尘往事,还让我办公室的瓜zi不至于受chao变质。
我也不是没给韩信带礼wu。上次和项羽喝完酒之后,我顺走了他两坛好酒,这就拎着去找韩信了。没办法,使君太穷,只能在名士那里挖掉墙角,薅dian羊mao。
当时临近年底,我从办公室chu门时就是阴天,没走两步更是xia起了雪。an理来说,忘川的天气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但是考虑到模拟故世,除了现代街区,其余街区都不会提醒天气变化的。去年负责天气的人睡过tou,导致大雪把gao祖陛xia的观舞台压倒的事还贴在忘川的公告牌上。
我jin到韩信家门时,肩tou已经落了层薄雪。他屋zi里秋末就dian了nuan炉,一jin屋zi,那dian雪都化成了shui珠。我用韩信递过来的绢帕ca了ca,放xia酒坛zi,就看见霸王喵的大尾巴从通向后院的房门kou过去。
霸王喵是只成年缅因,伸展开有五六岁孩zi个tou那么长,尾巴更是大得像扫把,实在很难忽视。
“霸王喵不是和信喵那别扭了吗?”我在屋zi里找信喵,想把kou袋里的两gen猫条送给它。
“嗯。”韩信答应了一声,率先把酒坛zi收起来,看样zi是不准备和我分享了,虽然我也不喝,但这宝贝且迅速的动作看得我好奇。大抵是看chu我的想法,韩信把酒坛zi放在院zi外面就飞速把门合上了,“项王的酒还是ting好喝。”
“你怎么知dao?”我在屋zi里找信喵,韩信指了指后院,示意我信喵在院zi里。
“我过去常喝。”韩信坦率地说,“不是项王请的。”随后又补充dao,“他抠得很。”
“那你怎么喝到的?”我更好奇了,一边把窗hu支开一daofeng隙,看院zi里玩耍的信喵,一边和韩信说话。
“有人请我啊。”韩信说,他把桌zi支起来,又去找锅zi,明显又要吃火锅。韩信很喜huan这些故世的吃shi,我怀疑他是一个隐藏的吃货,考虑到他童年的经历,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qing,所以我又给他订购了一批糖果,可惜的是过些天才会到。
我看他忙乎,又看看在雪地里和霸王喵追逐的信喵,gan觉他最近的状态还不错。其实我很想知dao韩信说的人是谁,但韩信明显没有继续往xia说的意思,我也就没再问,转tou开始询问起信喵和霸王喵前些天闹矛盾的事。
“因为霸王喵给信喵留了半个罐tou。”韩信说,他把锅zi支起来,好像想起来什么好笑又生气的事,“信喵以为是让他帮忙看着,结果当晚gao祖喵溜jin来,全给吃了。”
“信喵不是很好意思,见谁凶谁。”
“啊?”我心里想,这不应该去抓gao祖喵吗?
“gao祖喵被霸王喵两巴掌拍河里去了。”韩信说,似乎是在解答我的疑惑,“信喵脸pi比较薄,还比较矫qing,心虚了就喜huan跑开或者凶人。”
我看看韩信,再看看在雪地里推雪球的信喵,再想想项羽那天的话,觉得自己对此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了。
“真不知dao信喵明年chun天会找什么伴侣呢?”我看着信喵tiao起来,给了霸王喵一爪zi,又飞快地跑开了,徒留霸王喵在雪地里抖mao。
“大概得找一个让着它的吧。”韩信不怎么在意地说。
他把碗筷放好,niu肉加jin锅里,话锋一转,问起我的来意。这我可jing1神了,立ma把窗zi一关,就在桌旁落座。
“我听说你和项王有过一段....”我斟酌着用词,怎么才能让这话听起来不那么八卦,“恋qing?”
韩信眨了眨yan,清秀的眉yan氤氲在火锅缥缈的re气里,我忽然觉得这位大将军的眉目在我所接chu2过的名士中也是极好看的,可惜的是眉间的病态让好看的眉目染上了阴郁,白玉微瑕,我仍能从他偶尔弯起的眉yan里窥探到曾经的意气风发。
日夜怨望,常居怏怏,病苗还能tingba咋滴?我把麻酱晕开,也不知dao项羽说的那事行不行,我还指着韩信金戈馆演武给我刷刷业绩呢。
“有过啊。”韩信坦率地承认dao,“这事说起来可有年tou了。”
他眯起yan,似乎在整理片段的回忆,最后,他把niu肉捞chu来放到碗里,眉tou却突然皱了起来,“我们没恋ai过!”他严肃地说,“我们只不过把qing人该zuo的都zuo过了。”
一辆车从我的脸上碾过去,我还没说什么,韩信却已经说起了过去。
“zuoai才是我们常gan1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