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想了想:“的确需要调一些人来理店面,但是客服和贴膜人员我打算直接在罗伊尔市招人。”
又有两个人沿着街走过来。那是两名年轻男,一个银发,一个黑发。
黑发男一看就是教养优良的富家公,举手投足间无不是有钱人的派,同时又有书卷气,不像暴发,倒像个老派的贵族。
“蓝冰霜茉莉,花语是‘纯洁崇之’。不买一束送给您的夫人吗?”
“那就男朋友。”
“那又不是我们的错,小。”黑发男冷冷说,“如果你不希望家人挨饿,就应该更努力地工作,合理地理家庭经济,存足以应对风险的存款。那样即使上好几天雨,我想你的家人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银发男披着漆黑的大衣,款式看上去不像罗伊尔行款,倒有些北方风格。女孩这段时间经常见这个男酒店,听门童说,他是从诺雷利亚来的商人。
“您说得太深奥了,我听不懂。”女孩因为寒冷而泛着
她从花篮中取一束蓝冰霜茉莉,迎向那两人。
黑发男驻足思索了一会儿。他的同伴已经走到酒店台阶了,他急忙跟上去。
“客服?那是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黑发男若有所思:“也许我们应该立法规定所有的商品都要有保修期。那么洛林先生,贴膜又是什么?”
“我明白了,允许退换货虽然会造成一时的损失,但长远来看,其实是提了品牌的碑和信誉。商品的价值不单单是它本的价值,也包括附加于它的服务的价值,对吗?”
失望之如同泉从女孩的睛里溢了来。拿着花的手没打采地垂了去。
被雨从到脚浇得湿透的女孩提着花篮,用一双小鹿般灵的睛望着两个人。
“那么深奥的理论我不懂,先生。我只是从消费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而已。如果不维护消费者的权益,很快就没有人敢消费了。”
在街卖花,你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人。如果说卖花是女孩的工作,那么观察人间百态就是她的兴趣好。
是怜悯地买上一束花,甚至多给几个儿,让她给自己买儿乎的吃,还是用看待乞丐的神看着她,叫她赶紧开?
黑发男问:“您要在本地招聘吗?我以为您会从诺雷利亚调派人手过来。”
银发男笑了笑:“光要放得长远些,罗宾逊先生。试想一,两家售相似商品的商家,一家允许七天退换货,另一家不允许,您会去哪家购呢?一个商家有三年的保修期,另一个商家没有,您会意识地认为哪一家的商品质量更好?”
黑发男有些诧异。“您为顾客提供那么周全的服务吗?恕我直言,允许顾客退换货,您的利岂不是会降低?”
他们并未注意到卖花的女孩,而是低声交谈着。
“简单来说,就是为顾客解答疑惑,服务他们的人。”银发男答,“比如顾客购买的商品有质量问题,他就可以联系售后客服更换或是退货。”
银发男:“……”
他的同伴清了清嗓:“年轻的小,我们不需要花。”
“那就送给您的女朋友。”
银发男说:“呃,我还没结婚。”
“打扰了,两位先生。”女孩了鼻,“可是,你们真的不买花吗?哪怕一朵也好,给您半价。我今天一朵花也没卖去,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雨。我的家人得挨饿了……”
“噢,顾名思义,就是往力石板上贴保护膜。这份工作并不复杂,但需要细心和耐心。在诺雷利亚,是员工的家属们在兼职这项工作。我想在首都招聘一些心灵手巧的人……”
这两个人对冒雨卖花的贫穷女孩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先生,要买束花吗?”
“我也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