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去了。”他们与桥的距离正在一步一步缩短,渐渐地,似乎连说这些话都变得费力,一种无可依的沉重包裹着他,他木然地跨过台阶,觉每一秒都在被无限地拉长。“听说过,但不知什么意思。”
“梦让你顿悟。”大耳狗扫了他一,“它带来答案,无论问题是什么。”
真奇怪,为什么它好像一都不受斜坡的影响,缺氧的觉一直蔓延到手臂,他觉自己的手指尖开始发麻,真是怪事,就好像这个宇宙突然决定只对他一个人施加重力,全的血都在一瞬决定它们应该飞速脱离大脑,变成开裂的血泡灌脚底,哈迪斯努力把自己的气给捋顺:“有过,但这种时候不多,而且绝大分都是在我写数学题的时候。”他合上手掌,“前一秒我还在拿着笔趴在桌上,后一秒我看着纸上的公式就突然笔如有神,当然,你得忽略――”
“不,”对方打断了他。
“我是说那些藏在一个人心里的,你平时无法去细想,甚至无法呼之于的,在你心中最渴望的黑暗的东西。”
哈迪斯正弯腰扶着膝盖气,听闻这话他大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有几分惝恍惘然的意思。
“如果真有这种梦,我会把它们丢得远远的,让它们再也...回不来。”
“但如果它们总是能回来呢?”大耳狗的金睛冷酷无地拷问着哈迪斯,“如果那些东西总能再回来呢?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哈迪斯着气站直:“那我就个好的、快乐的梦,把它们赶我的脑海。”他费劲地握紧栏杆,“省得它们来回往返,在这里跟我演周而复始的戏码。”
他目光了然地看着立在他后的那只似狼非狼的东西,“也免得你在这里质问我、烦我――”
他暂停了一秒,呼重,“让我连梦都不安生。”
哈迪斯停在台阶上,手几乎要攥不住护栏,再来一阵风就能让他跪倒在地,这座桥陡得要命,越往上坡度越大,台阶也越,迈上一步要费刚刚爬上时两倍的力气。
不过现在好了,他已经爬到了,面的路都是坡,虽然看上去还是很陡,不过总比再爬一段。他朝后挥挥手,示意它离他远。
“别再跟着我了,去你想去的地方...随便...哪里,总之,别跟着我就行。”
大耳狗这次真听了他的话,停在了原地,没有再跟着他。
他在原地彳亍了两步,又回看着它,看着那从他己诞生而的东西:“你没别的要说的了吧,可别跟我说什么‘前方可是地狱啊。’之类的话。”哈迪斯尽力站直,试图朝后潇洒地一挥手:“UBW重置都有十年了,这梗也太老了吧!”
他又着气大笑了两声,那笑声到他自己耳中便陡然失真,变成了一阵不自然的模糊泛音,听人劝,吃饱饭,他估摸着它还得继续跟着他,可能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它会追上的。他迈开步,抬起,把还在打着哆嗦的脚落在台阶上,这是第一步,之后会好起来的,之前的疲累和刻骨铭心的剧痛都渐渐消去了,一晃晃悠悠的透彻畅快之在他的心尖上打着战,这酣畅的义气冲破了他的嗓,化作一直抒臆的痛快,合着不成段的调,一同从他的上唱了来。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