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那些兄弟谊,在失去那些符号,星际战士,帝皇的天使,你自己又是谁?
于一个深夜,他在去往训练室的路上曾经过个人景观室所在的走廊的岔,而与往日这个时刻的空不同,观景玻璃所嵌的深灰墙旁伫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斜倚在那面巨大的观景窗旁,另一个则抱臂站于他侧,两个人都着便装长袍,一个目光投向窗外,一个投向另一个,此等景并未让他停住脚步,他尚有事需完成,而打搅别人的休息时间也并非他所愿,所以他放轻脚步,加速走过,而就在走廊那一的所有景都已经消失、埋没在深灰和灰绿的长廊后,他听见了其中一人的说话声,老实说,他对巴巴鲁斯语所知并不多,能听懂一些武名称和日常用语已是极限,但此等声音如一古钟,敲响后在他耳中泛阵阵余波。
[如果这些阿斯塔特与我等凡夫俗所共有的唯一特是兄弟谊的话,那我们必须敢于提这么一个问题――如若他们失去兄弟谊,那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
此等话语并非大逆不,比起唱反调,更像是一种严肃的怀疑和深刻的提醒,背叛,他们早已品味过这个词语的苦涩和痛楚。莫塔里安一直率领军团在别交战,远离记叙者代表团,甚至远离和他血脉同源的兄弟们。他并不认为此等作风是因为军团不愿容忍平民,在某种程度上,原对待凡人几乎同对待阿斯塔特没有什么差别,而在此等上行效的影响之,战士们并不鄙薄冥犬们和凡人行政官们的存在。但死亡之主习惯在他并不关心之人的面前保持谨慎。
只有原的话语才能让他膛传的涌喝如同鸣,在这种状况他本应退避,或装作不知地走开,但那平日里浑厚响亮、此刻却低沉到接近柔和的声音却忍不住让他停步驻足,刹那间,一种似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一瞥钻透了他的以及灵魂,那种被俯视的觉正如他垂首等待检阅时一样无限近似于视。
册的版首。
想到曾经与第四军团钢铁勇士的相,以及在冉丹战争之后的赴宴,这种想法突然变得很天真。
而这种将他带至遥远的过去,他曾在偶然间瞥见的遥遥一刻。
兄弟谊,尽温和如沃克斯,也曾与他有不忿,而在他自己所在的连队,此种争吵也时有发生,但此刻另一种想法却在他心中冒犯般地:倘若将那句话中的凡人与阿斯塔特调换为阿斯塔特与原,这种牢不可破的谊是否还会复现?
他可能正在走向天堂,但他也很有可能在走向另外一方。
莫塔里安现着定,寂静的死亡许诺,而他的军团也应非如此,他理应理如同冰,锋利如同镰刃,但他仍喜那些他的基因之父所不常展示的侧面――那些极少现的微小时刻,他同他们的话语,和凡人同等的教导,甚至是对他们行为的一些纵容,以及那些对指挥官的言语,这些无损他的韧和名号,反而铸成了这一不破的利刃。但有时他又会怀疑自己错了,他守着保守路线,保持着军团的传统和心,但时代在前,事在变化。
这让他欣喜,但又让他担忧,现在他站在这座几近半透明的廊桥的中端,往前是层层青铜链接环铸成的甬,往后是被层层尘埃云所照亮的空白。
战死沙场并非是与否的问题,仅仅是或早或晚,这是必经,也是必行之事,而在那之前,他将奉献于何?他应以何种方式塑造己?永恒的、一成不变的时间是遥不可追之,不可捉摸,不可把握,而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他脑中总会回想起一句老生常谈:军团理应追随原。
当然,他们所对付的不受迎之并不应该被记录也是其中的一种原因。
而这句话带给他又像是一种隐秘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