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玄关的空间留给他俩,他先去厨房接了杯喝,听了会儿父俩的对话,他又放杯,关门回了房间。
段从在卧室的小阳台烟,微微眯着睛。
“妈妈说别告诉你,说如果知了,就见不到我了。”言树苗哭累了,坐在地上搓睛,“我也不知为什么不能说,明明妈妈说她现在有钱了,不应该回家和我们还有段叔叔一起吗,爸爸?”
看来赵榕已经组建新家庭了,而且条件还不错。
“爸爸对不起!”他大哭起来,意识伸胳膊,往言惊蛰脖上抱,“妈妈不让我告诉你,我想妈妈了!”
“妈妈还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但是是和另一个叔叔,我说我不知,她就送我回来了。”
言惊蛰沉闷着说不话。
很奇怪。
言树苗懵懵懂懂地望着言惊蛰,他没跪过,先是蹲来,然后像小狗一样,掌心撑着地板四肢着地。
言惊蛰没应声。
言树苗刚止住的泪立又往外。
段从在言惊蛰后皱了皱眉,他言又止地看看言树苗,又看看认真的言惊蛰,最后还是轻轻带上家门,什么都没说。
――他听到门响,开开心心地喊着“爸爸”跑去迎门,言惊蛰连家门都没,认真地在他上看一圈,开:“跪。”
至于她从哪儿得知言树苗的学校,言树苗也不清楚。
言树苗先是吃了一惊,飞快地瘪着嘴红了睛。
“如果要在爸爸和妈妈之间选一个,”他捧起言树苗的脑袋,有些纠结地细声问,“你更想和谁在一起?”
“还有吗,妈妈还跟你说过什么?”言惊蛰问。
倒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当妈的想孩了,又不好意思让前夫知,就偷偷来看了几回。
他怔怔地发了会儿愣,嘴角无声地蠕动一句“对不起”,把委屈到极的言树苗搂怀里。
就这么五个字,一就将言惊蛰所有的绪都浇灭了。
小孩表达能力本来就弱,又噎着哭得厉害,言惊蛰耐心地引着他问了半天,才大概摸清楚况。
“爸爸……”
“我不知。”他还是同样的回答,脑袋拱在言惊蛰怀里,试图逃避提问,“你和妈妈不离婚,和好不行吗,爸爸?”
言惊蛰教育小孩,段从没手。
言惊蛰对于这不多意外,比起这,他更在意言树苗提到的那个问题。
他在言树苗面前蹲,掇着小孩的胳膊调整姿势,让他跪好,然后才保持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直视着言树苗问:“你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