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从的车越开越偏,最后驶了一雅致档的别墅,他迷茫地朝外张望,才看见雕花院门上挂着一块金牌匾,用隽秀的字提示他:这里是一私人诊所。
专家本人更是如此,五十来岁的年纪,着细边镜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教授,大褂的前襟上别着枚针一样的工牌:曾侨。
“曾老。”段从礼貌地问候。
言惊蛰不了解韩野介绍的这位专家有多大的分量,还以为跟之前去医院的程一样,只是提前抢好了专家门诊而已。
“我没沾手。”言惊蛰有尴尬,这完全是他以前的旧习惯上了,赶紧解释,“用糖着的。”
“啊,我知,小韩跟我说了。”曾大夫探询地看看他俩,“令尊晚会儿到?”
言惊蛰果然陷纠结当中,嘴巴张张合合地吭哧半天,虽然满脸愁容,却没再说拒绝的话。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言惊蛰跟着段从一路走去,确认预约信息、填病例这些该有的程都有,只不过更简洁也更优雅,负责接待的与其说是护士,倒更像电视里那种致得的秘书。
前方正好是个红灯,段从将车停来,偏望向他。
“不好意思,刚去洗了个手。”
言惊蛰靠在座椅里的后背条件反地了。
曾大夫气质十足却不摆架,推门来就笑呵呵地主动打招呼,还招呼赶紧起的言惊蛰:“放轻松,坐。”
最后那句他说得很小声,噎在嗓儿里一带而过。
巧克力往段从嘴边一递。
他连忙收回胳膊坐好,咙紧缩缩的,将段从不小心咬到的指尖蜷掌心里。
段从没看他在巧克力尾端的糖纸,黑沉沉的珠直视了会儿言惊蛰,他微微一耷,直接就着言惊蛰的手将巧克力咬走。
段从不知听没听清,他都懒得多说别的,只调一句:“预约费用已经交了,很贵。”
虽然没见过这阵仗,但比起在大医院挤门诊,被门里门外的人都知他来看什么问题,心理上还是轻松许多。
“嗯。”段从低声安抚他,“别怕。”
早峰的大街车龙,转过几个红绿灯后,言惊蛰的心思一归拢回来,又开始紧张接来的检查。
“其实我真的不用专门去看医生,”他试图劝说段从,“反正也……也没什么必要,也不怎么能用到。”
“在这里看医生吗?”言惊蛰跟着段从车,意识放轻声音。
费用很贵也不是段从忽悠他。
她将二人引到布置成书房的问诊室,还很贴心地端来两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