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xia定决心想改变言树苗的环境,还要把自卑的种zi埋在他小小的心灵里,那实在没有意义,毕竟现在他负担得起这笔开销。
而且即便他在心里定了花销上限,带言树苗去买东西,也完全不需要担心浪费钱的qing况。
言树苗懂事得让人心疼,看见喜huan的书包,第一反应都是问“多少钱”。他也有自己的小小标准,如果觉得太贵了,就立ma绷起小脸装作不喜huan,拽拽言惊蛰的胳膊,小声说:“爸爸我们去别家看。”
“这次可以买喜huan的。”言惊蛰捋着他的脑袋瓜告诉他,“是爸爸给你新学期的礼wu。”
“真的吗?”言树苗yan睛一亮。
言惊蛰弯起yan睛diandiantou:“嗯。”
就算他这么说,言树苗最后还是在自己喜huan的那些书包里,挑了最便宜的一个。
言惊蛰给他买xia来,又去挑了些漂亮的笔盒本zi,言树苗很宝贝地在书包里装好,背上转来转去,蹦了好几蹦。
回家的路上,想起上次给宁望买的蜂蜜dan糕蛮好吃,言惊蛰给自己儿zi也买了一个,言树苗也装jin书包里,要带回去等段叔叔回家,三个人一起吃。
“爸爸。”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言树苗突然问,“新学校的小朋友会不会也不喜huan我?”
言惊蛰不知dao他为什么会用“也”这个字,心里立ma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他蹲xia来刮刮言树苗的鼻zi,告诉他:“我也不知dao你到了新的学校,跟新同学们能不能相chu1得来。也有可能大家都很喜huan你呢?”
言树苗眨眨yan:“万一呢?”
万一……
在老家长街上那些被欺负的画面,从言惊蛰yan前飞速liu过,那些年幼的他所不能理解的孤立与打骂,时至今日也历历在目。
不过所有可怕的回忆,全在段从chu现的那一刻被中断了。
“万一的话,如果你没错,就不要觉得是你的错。”
言惊蛰的语气平缓而jian定,既说给言树苗,也透过言树苗的yan睛,想要告诉小时候的自己。
“他们有喜huan或讨厌的权力,你也有,不喜huan你、让你不舒服的人,不需要迎合,跟喜huan你的人zuo朋友就好。”
言树苗笑起来的习惯跟言惊蛰越来越像,两只yan睛弯成月牙,腼腆地翘起嘴角:“就像你和段叔叔一样。”
“我和你段叔叔……”言惊蛰语sai,起shen又rourou言树苗的tou发,他囫囵着糊nong过去,“嗯,段叔叔就是爸爸最好的朋友。”
如果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能只用“朋友”来zuo区分,言惊蛰觉得他和段从现在都会轻松不少。
至少纯粹的朋友,应该不会执着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