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节奏从不会被节日拖延太久,年初一一过,各行各业就相继忙碌起来,开始与生活行新一轮的对线。
年三十那天,言惊蛰给言瘸汇了两千块钱, 留够日常花销需要的生活费后, 他把剩的钱都存专门办给言树苗的卡里, 然后回家包了顿芹菜猪肉馅的饺。
韩野:那是谁
晚上,言树苗又把那旧线帽给翻来上,这次他没说想妈妈的话,窝在言惊蛰怀里晃着小脚,挑着小品和术的节目看一看,听到外面有人放烟花,他就跑去阳台瞅一会儿。
韩野:祝老爷治疗顺利
言惊蛰独自坐在客厅等零,看着电视里不断渲染合家乐的氛围,他难得没觉得失落,相反,在收到段从“我一会儿到家”的消息后,心久违地在节到平和安宁。
言惊蛰深知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小孩的心思并没那么复杂,因此善恶表达得十分直观,喜一个人会很喜,讨厌一个人也会很讨厌。
从某种角度而言,段从确实算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韩野:得了你别装了,反正不是他就是你, 跟我你装什么,又不能拉个横幅去你公司满哪宣传
希望能维持得久一。
言惊蛰给他发一个,给言树苗包一个,想想,给段从也准备一份。
段从回家跟家人过节去了, 宁望吃完上次的火锅后,最近几天都很安分。
韩野:总不能是花重金给他儿割包|吧?
言树苗要准备上学了,段从给他安排的学校离家很近,一个半路的距离,上学走路就能到,还是市重。
这不算浪费钱,也不是助长攀比心。他想。
段从:我爸。
这就是言惊蛰今年的愿望。
韩野:……
过了十一他熬不住了,跟言惊蛰说完“晚安”,自己回房间睡觉。
之前在老家给言树苗上学前班的书包其实还能用,言惊蛰盘算盘算近期的理财计划,还是决定带小孩去置办些新的。
所以他也没言惊蛰的推三阻四, 预约都约完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不知段从今天还回不回来,他直接去把红包压在了段从的枕面。
毕竟过年了, 他家里人应该也都回来了,这些天他给言惊蛰发消息的频率都降低很多, 但还是没忘记要红包。
学生之家里有不少这个学校的学生,言惊蛰知他们光校服就有薄厚两套,有些学生甚至有四套,专门用来换洗,每天都净净的,用的文也都又贵又花哨。
有个稳定的居所,有想要在一起的人,有期待与等候,言惊蛰没有大志向,这样的生活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