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朱朝阳八岁那年,他父母离婚。刚离开父亲的孩zi还不习惯,夜里被噩梦惊醒便埋ru母亲怀中,啜泣着问爸爸为什么不要他了。
他不懂成年人之间的ai与恨,难以理解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会跟另一个阿姨离开。只记得母亲抱着他时也掉了yan泪,一遍遍说他的父亲朱永平是个混dan,以后有妈妈疼ai你,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永远不会害你。
阳阳是妈妈shen上掉xia来的肉啊,妈妈永远ai你。
这给年幼的朱朝阳造成了新的困惑。倘若母亲的ai是因为她曾孕育过他,那爸爸抛xia他而选择襁褓里那个丑陋的女婴,难不成是因为爸爸也亲自生xia了那个小东西吗?
还没有xing启蒙的年纪里,他曾对这件事qing深信不疑。大人总对孩zi们如何降生的问题讳莫如深,懂得婴儿是从成人的腹中分离这件事已经令朱朝阳显得早慧。偶尔朱永平来看他,他想起这茬就忍不住对着父亲的肚zi摸一摸,还要掀起衣襟来看。他更年幼时见过母亲肚zi上狰狞的伤疤,懵懂地知dao自己是从那样的伤kou中破开血肉而生,于是也在爸爸的肚zi上寻找生育的证据。但他什么也没找到,朱永平觉得他不知在研究什么的样zi怪有趣,拍拍朱朝阳的脑袋瓜,说你老爸我也开始发福啦,笑呵呵地nie起肚zi上的ruan肉给他看。
再大一dian他才知dao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别。爸爸不可能生xia他或是朱晶晶,于是他为朱永平偏心寻找到的借kou就这样消失,只能转tou去怨恨小丫tou和生xia她的女人。但不知为何,他对朱永平shenti的好奇并没有消失,那截白腻而微凸的、神秘的肚腹后来反复chu现在男孩儿的梦里。他梦到朱永平带他去公园骑车,炎re的盛夏令他们在运动之后全shen冒汗,爸爸就像街上随chu1可见的男人们一样把Polo衫的xia摆卷起来散re。朱朝阳伸手去摸爸爸的肚zi,ruanruan的脂肪xia面又有yingying的肌肉,莫名很渴望把脸贴过去,而在梦里没人阻止他。他这么zuo了,gan觉爸爸的肚zi在随着呼xi一起一伏,成年男xingshen上带着焦油气息的汗味把他烤得晕乎乎,腹gu间有种说不chu来的躁动。
仲夏夜,还有一周就要jinru初中的男孩儿没经历过完整的bo起,也不明白什么叫xingyu,腰yan被不知名的冲动tang得发麻,无师自通地把被zi搂在shenxia拱蹭。neikunong脏了,他蹑手蹑脚爬起来洗,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能给母亲知dao,不能给任何知dao。
那段时间朱朝阳对亲生父亲的shenti产生一种难以启齿的窥探yu,可惜他们仍然见面太少,那dian可怜的相chu1时间还得由朱朝阳漂亮的成绩单来换。直到朱晶晶死后,zuo父亲的似乎才想起,这个总是巴巴跑过来寻求关注的小男孩儿也是他的亲骨肉,于是一改以往见面时的敷衍了事,还特意chou空教儿zi游泳。朱朝阳心安理得,在游泳馆的公共更衣室里近乎贪婪地盯着亲爹的luoti看,观察ti表的每一dao起伏与凹陷,观察乳tou周围se素沉积的深浅,观察他很快被包裹jin泳ku里的、垂ruan的xingqi官。朱永平换好泳ku,一回tou对上朱朝阳一瞬不瞬的yan,也不知dao他在看什么,chu声cui促小孩儿动作快dian。
被打断了也没关系。朱朝阳想,来日方长,可以观察的机会还有很多。
但他没料到,xia一次再完整地见到朱永平的luoti,会是在殡仪馆的停尸房里。
小孩zi心底关于qingyu的种zi才刚刚觉醒,就被似乎就被永恒地冰冻在生父的遗ti上。青chun期后他摸索到幼时那些无名冲动的来由,闭上yan睛却回忆不起父亲宽厚而温nuan的臂膀,取而代之是男人仰躺于冰冷的不锈钢台面,赤条条一ju青白、僵ying、毫无ti面可言的死肉。
直到gao启qiangchu现,他的yu望才从化冻的土壤中完整地破chu。
真好,他又能回忆起爸爸抱着他时shenti温re的gan觉了。
朱朝阳冲完澡,犹豫该以什么样的姿态jin屋。光是想着待会儿要发生的事qing,底xia就已经开始sao动,怕gao叔叔嘲笑他没chu息,先找条浴巾围起来遮一遮。离开浴室前路过镜zi,不由得停xia脚步来观察自己。他刚满十八,成人的年纪ding着一张尚还稚气的脸,少年人特有的ruan颊很有存在gan,看不太chuxia颌角。大概要再过一两年才能拥有更成熟的面庞,最好有像爸爸或者gao叔叔那样清晰的颌线,qing绪激烈时还能看见咬肌绷紧——糟糕,再这样xia去上床之前就要ying起来,少年赶紧深呼xi三次,急匆匆去卧室了。
卧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tou灯。gao启qiang先用的浴室,这会儿裹着浴袍坐在床tou上chou烟,窗hu敞开着通风,旁边的烟灰缸里东倒西歪几颗扭曲的烟屁gu,都是趁朱朝阳洗澡时chou的。
原来gao叔叔也会紧张,这样的认知让朱朝阳觉得新奇,伸手把那支没chou完的烟从gao启qiang指间拿走,垂yan贴过去试图浅尝男人饱满的唇珠,却猝不及防地被chui了满脸的烟雾,一时呛得咳嗽。
“怎么了?”朱朝阳问,语气委屈巴巴。gao启qiang被他皱起来的脸取悦,没好意思说刚才就是看不惯小朋友那副胜券在握的表qing,闷声笑了笑,以纡尊降贵的姿态凑过去亲他。
大人的she2